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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这一次离宫是御驾亲征,与往日南巡北狩极不相同,温僖带着宫妃们除了每日给皇太后请安,另一件事便是带着众妃在慈宁宫花园的大小庙宇里烧香祈福,凡是宫里供的,无论是长生天、萨满神还是密宗的菩萨、禅宗的菩萨,只要这宫里有的全都拜遍了,只为替康熙和众将士祈求平安。
待拜完了今日的最后一间庙,温僖刻意走到秀儿跟前,“这次跟着皇上御驾亲征的皇子,四阿哥年龄最小,偏皇上不准多带从人,连四阿哥也只准带个一个小太监随侍……”
“老四自小就是个性子沉稳的,又跟在皇上跟前,他我是不担心的。”秀儿笑道。
“你能如此便好,听说惠这几日觉都睡不好,连只飞蛾都舍不得打,要宫女抓住了放生……”
“大阿哥吉人自有天相,此次必定会建功立业。”这倒不是因为秀儿历史,而是像是大阿哥这种镀金的“二代”,有过与他无关,有功全都是他的,清剿葛尔丹又是以数倍于敌的优势兵力对敌,输的可能性极小,如果她所料不,大阿哥这次,必将烈火烹油,极是红火,同样的这次太子监国,虽说是曹随魏规,大臣们一样要在储君面前留得好印象,康熙早留下了人马供太子驱使,必然也是极好的,总之这次康熙亲征,对大阿哥和太子都极为有利。
温僖叹了口气,“大阿哥建功立业……是得一时之利,未必长久。”
“哦?”
“皇上就是待皇子们都太好了些。”
是啊,康熙如果不是重视每一位皇子的教育,会培养出那么多才华横溢的皇子,又让他们通通参政,若是他寿元不长也就罢了,偏他是个寿元极长的,皇子们各个羽翼丰满,岂有不乱的道理?
比如这次征葛尔丹,康熙留太子在京中监国,却将大阿哥派到了福全的手下为副帅,大阿哥建了军功,又在军中留下了势力,他本就居长,别说原来他就对太子不服,就算是对太子服气的,回京之后照样有人在背后鼓动他,九龙夺嫡的种子,其实在皇子们小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种下了。
可是这样的话温僖是不应该对她说的,秀儿也似是听不懂一般装起了傻,“贵妃您这是意思?皇上是个慈父,对皇子们个个慈爱,便是生母微贱的小八也是渐受宠爱,这才是为人父的道理,皇子们都是有福之人。”
温僖听她这么说,就晓得今天的一番话怕是要如同泥牛入海了,所幸德妃不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与她说得这些话绝不会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她叹了口气,她现在只庆幸生的皇子是老十,前面有九个哥哥,虽说出生高贵些,却也不那么受瞩目。
这些日子不知怎地,她一直在作梦,梦里的坐在一个极黑的地方看着她,不听地张着嘴似是在,可她却总听不见在说些,只是觉得有些怕,像是有大难就要临头了一般,她若是没有老十便是死了也无妨,可偏还有个老十,现今太子和大阿哥储位相争就在眼前,她若是不能看着老十,怕是死了都闭不上眼。
可这些话她不能对康熙说,他们俩个虽说有些情义,却没有情深到无所不谈,只想透过德妃润物细无声地劝一劝皇上,偏德妃似是没听懂一般……难不成她看了德妃?德妃并不似表面上那样毫无野心,对于四阿哥、六阿哥是有些别的心思的?若是如此宫里的局面就更奇诡莫测了。
温僖眉头紧皱地摸着忽然急促跳动的心脏,强自撑出笑意,“你说得也是,是我多虑了。”
“素来见识广博,非我可比,是我太笨才对。”
温僖微微一笑,像是瞧见了远处的荣妃招手叫她一般,“呀,我竟忘了答应过荣要与她一起吃素斋……”
“您既是有约,便先去吧。”秀儿让出路来,半躬身目送温僖,温僖猜到了皇子们之间必有一争,却只是猜大阿哥、太子、顶天猜到了三阿哥,却没想到康熙寿元极长,皇子们除了那些个小的,哪个都未能独善其身,温僖此时想要避过此灾,怕是已然晚了。
她目光投向远处,她又何尝不想万事安稳,可是瞧太子的胸襟气度,实在不似人君,自无意中在翊坤宫遇见康熙,被康熙临幸从此走上争宠之路之后,她已然晓得,命运这两个字,并非是她一己之力能够抵抗的,有些争执,避是避不过的,唯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将这一方的伤害降到最低。
胤禛眉头紧皱地站在康熙的身后,听着大臣们争论不休,心里却惦记着今天晨起请安之时,听见皇阿玛咳嗽不停,见康熙轻抚额头眉头微皱,虽说大臣们瞧着是侧耳细听,胤禛却忍不住在想是不是真得是风寒又重了些。
索额图与沙俄打过数次交道,颇识得沙俄的厉害,讲起来头头是道,“那沙俄地处苦寒民风彪悍尚武好斗,便是那妇人都嗜烈酒善火器,闻战则喜,如今他们与葛尔丹结盟,必趁我大军征葛尔丹,内防空虚之际趁虚而入……”
明珠却道,“我虽不及国公您与沙俄相熟,连沙俄妇人都能讲出一二来,却知沙俄素来狡诈,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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