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徒儿就放心了。”
“你是个有良心的,比魏珠强,可惜我早早便将你放到了永和宫,否则该接我班的是你,我跟老顾斗了一辈子,现下看来,他比我强,刘进忠和李进朝都是好样的。”
孙国安没有答话,乾清宫厌胜的事一出,自己的师兄弟折损了多一半,魏珠是后提拔上来的,原先因只有小聪明行事有些轻狂被师傅赶了出去,偏这个时候除了他竟没人能用了,难怪师傅会发此感慨。
“行了,我知道你为难,快去伺候吧,七公主瞧这样子八成是要好了,这永和宫啊,素来都是有惊无险,真真是福地。”梁九功说罢,又抬头看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僖差点儿把手上的药碗摔了,你说凤锦她去了永和宫?”自从她知道了凤锦的“真相”,便把凤锦看得跟神仙一样的重,连烧香拜佛都比平素不知检省了多少的礼仪,只觉得有真神在,何必去拜那些木雕泥塑,她做完了自己的事,一心想着自己离保下自己的儿子又进了一步,却没曾想……
“听说凤姑奶奶送上了神药,七公主用过之后,竟好了......她又说拿剩下的半粒泡了水,冲洗身上脸上的痘疱亦有奇效,七公主竟不痒了,连荣太医都啧啧称奇。”
温僖愣住了,神仙既然有此神药,为何不给自己用?难不成自己大限真得是在来年,大罗金仙也救不得?想到这里,她更没有了吃药的心思,将药碗推到了一边,“十全,你说那个杂役,会不会将小民子供出来?”
“供出来又如何?小民子也病了,被送到了福佑寺后巷,眼见得是不行了,他本也是洒扫的太监,谁又能查出他与咱们永寿宫有干系?”十全小声说道。
温僖点点头,“便是如此,也要将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定不能让人查觉。”
“。”
“你说......那个蚂蚱真会查到宁寿宫就断了线......”
“必是会如此,那东西本来就是老物件,由一个端敬太妃收着的,她又糊涂,又喜欢收银子首饰,东西堆山填海的,什么时候多了件东西她知道,少了件东西怕是一年半载她都不知道,可查到了她那里,谁又能深查?”
“德妃是个心机深沉的,她能查到哪一步咱们谁也不晓得,还是要谨慎为好。”
“。”
温僖又想到了惠妃,她神神刀刀地说趁着德妃一门心思地顾着额林珠那个丫头片子,在四阿哥的宅子上动了什么手脚,必要让四阿哥膝下稀薄……可她问是什么手脚,惠妃又不肯说,温僖也只盼着惠妃行事能周密些,不要被德妃反过手来……
按理温僖不该畏惧德妃,可是自从她开始恨上德妃,心里便又存了畏惧…...“十全,你可曾问过美玉,阿灵阿对她可好?”美玉原也是她的宫女子,她将她送给了弟弟阿灵阿做侍妾。
十全有些尴尬地说道,“不止是舅爷对她好,听说福晋对她也好。”
温僖倒不十分意外,“她到底也是乌雅家的女儿,很有些狐媚的功夫,阿灵阿原先别说是女人的话,便是我阿玛的话也是不怎么听的,偏被她握在了手心里......总要慢慢的谋划才成,一想到我被那个狐媚子迷惑了,让乌雅家贱婢的血污了我纽祜禄家,我便觉得对不起祖宗。
十全没说话,若是有得喜这样的积年的老人儿在,心里必然会想着温僖贵妃自从病了之后果然慢慢的变了,浑然忘了当初是她一心想要与乌雅家攀亲,讨皇上的喜欢,也显得纽祜禄家谦卑,更要紧的是打击佟佳氏…...
可这样能说几句忠言的老人儿,自从有了十全在,都慢慢地退出一射之地,早就被嫁出宫了,温僖被十全捧着,心里也越发的孤拐了,“老十今天可有信来?”
十全看了眼坐钟,“十阿哥这会子还在咸福宫读书呢,怕是要回宫歇着时才有工夫写信。”
“唉......我把这个儿子教坏了啊,孝顺归孝顺,论心思敏捷处事周全,竟连老八那个辛者库贱婢之子都不如,更没有老六那样的邀宠工夫,若论功课,老六也就是比老十稍强些,可偏会装病,得皇上的怜惜,结果两人背书一样都背不出,皇上只会罚老十......老十在外人面前虽机灵,见到皇上就跟避猫鼠一样,这可怎么成......”
“依着奴婢看,十阿哥跟九阿哥好,又跟八阿哥最好,八阿哥对十阿哥也维护,主子不妨每日亦写信给八阿哥,问问他十阿哥的情形如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