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云送走了全嬷嬷,刚一转回身就从满面笑容变成了阴云密布,把伺候她的丫鬟碧莲吓得一愣,她们也是从小伺候四福晋的,现下又做了陪嫁丫鬟,自觉早就把四福晋的脾气摸透了,却不曾见过她气成这个样子。
“福晋……”
“你且住了,咱们回去再说话。”锦云咬了咬嘴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当众打了十几个耳光一样,她自生下来就没像今日一般丢脸过,妄她还自以为门户严谨,已然将四阿哥府牢牢地掌住,却不曾想真是说嘴打嘴,丢人到了极点。
更不用说被传闲话的是六阿哥跟锦绣,他们俩个人在一处说话时,她就在跟前,无非是两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绊嘴罢了,后来在一处说起了行猎骑马略比旁人投契罢了,怎么就被说成是相交甚深?
胤祚是男儿无所谓,锦绣可是女子·别说是她受不起,便是之前佟家的姑娘都······四福晋转念一想,心里竟慢慢有了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只是这影子怎么样实在让她不敢上前去看清。
她稍稍收了怒色·带着人回了自己所住的正院东次间,“碧莲,浓浓地沏杯茶来……她盘腿坐在炕上细细地思量着,正院伺候自己的人除了自己的陪嫁便是内务府派来的人,四阿哥曾说过这些人都是额娘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都是些懂规矩嘴又严的,便是如此她也只准这些人做些边边角角的事·真正的心腹全都是她带过来的人,这些人都是几辈子伺候乌拉那拉家的,别瞧现在人跟着她来了,根基还在乌拉那拉家,这些人断断不会去随意出去乱说话污自家格格的名声。
内务府的人······她的手指在桌上扣了几扣,“青莲。”青莲是她另一个栽培多年的陪嫁丫鬟,也是极稳当的人,平日轻易不张口的·可若是让她办事,准是妥妥贴贴,主子怎么吩咐怎么做·多一个字都不会说。
青莲向前踏了一步,“奴婢在。”
“你悄悄地去找苏培盛,若是四爷瞧见了你,你便说我问四爷晚上可在家里用膳,再寻机与苏培盛私下里说我要见他。”
“。
青莲去了不过盏茶的工夫,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头雾水的苏培盛,他虽是太监却也是男子,必要守男女大防,不敢踏入内室·只敢隔着门帘说话,“奴才给福晋请安。”
“免礼,你进来吧,恕你无罪便是。”
“。”守在门口的丫鬟掀了帘子,苏培盛低着头进了屋,除了看脚之外眼睛丝毫不敢乱瞄。
“你可知我因何叫你过来?”
“奴才不知。”
“现下咱们四阿哥府丢了大人了·你知道吗?”
“丢人?”四阿哥府能丢什么人?四阿哥向来性子沉稳,每日除了入宫请安,临朝听政便是在家里读书习字,四福晋更是稳稳当当的性子,宫里人都传她年龄虽轻性子却沉稳得不似寻常人,有这两位太岁压阵,府里就算是有些小鱼小虾想蹦也早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怎会有什么丢人之事?
锦云三言两语便把全嬷嬷来过的事说了,“全嬷嬷说宜额娘在牌桌上跟额娘讲笑话,说什么六阿哥好似跟锦绣极相熟的样子,竟在四阿哥府里相谈甚欢,让额娘管一管……被额娘几句话给顶了回去,说六阿哥跟锦绣都是小孩心性,断没有那些个肮脏的心思,所谓清者自清,让宜额娘不要多操心……”
苏培盛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只觉得后背直发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然汗湿重衣,“福晋……此事……”
“六爷与我妹妹在一处说话的事,除了我身边的人,便只有四爷和六爷身边的心腹才能知道得这般清楚,听全嬷嬷说竟连两人是为了红狐争执都说出来了……”
苏培盛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福晋您请放心,奴才定会查出是谁这么大胆竟随意搬弄是非……”
“你查你的人,我查我的人,查出来了,咱们也就能安心了······”锦云又道,“四爷近日事多,查出来之前,你先勿要与他提起。”
苏培盛愣了一下,他是四阿哥的人,不是福晋的人,福晋让他瞒着四阿哥,实在让他为难···…“四爷若是不问,奴才只做不知,四爷若是问了……你自是应当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苏培盛这才抖落了马蹄袖,单膝跪地磕头,“奴才遵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收藏数在下降啊······晕菜了,好像把这篇故事写糟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