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朕听着偏不像老六干得事,他除了个子长得高些,哪里像个大人了?他若是于女色上真有这样的心思,便让他娶了锦绣又如何?”康熙并不在意那些个规矩不规矩的,就算是娶乌拉那拉家姐妹又如何?若是身份、地位、模样、性情都过得去,血统也是极好的,亲姐妹嫁亲兄弟真不是什么错儿,可锦绣这丫头……在康熙眼里是配不上胤祚的,胤祚性情太跳脱了,要寻一个性情温柔,行事沉稳有章法,最好懂些医理的姑娘,这些锦绣都不合宜,康熙会说娶了锦绣又如何,根本是笃定了胤祚不喜欢锦绣。
秀儿没想到康熙是这么想的,“那您的意思是……朕问过老六了,他根本就没那样的心思,老六身子骨弱,早泄了元阳怕是于他有害,朕的意思是他满了十八再议婚事也来得及,乌拉那拉家的姑娘却不能等了,费扬古也急得满嘴泡,下回选秀朕挑个好人家指婚便是了。”
“皇上您可千万找个好人家,莫要因为京里的传言看低了锦绣,那姑娘实在也是受得无妄之灾。”
“朕心里有数。”康熙原本满脑子都是朝政,议论一会子家务事,倒觉得是消谴了,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朕怎么听说额尔赫回家了?”
“此事妾身一直没来得及跟皇上您说……”秀儿便把完颜家李代桃僵的事说了,“他们为了子孙前程想出了这个计谋,却不曾想被人抓着了把柄,额尔赫······果兴阿说那人逼着他说宫里的事,他只捡了些边边角角说了,却不曾想被人利用编了那么个故事……康熙对这事儿其实也早就知道了,只是听秀儿说跟听那些个耳目说又是另一回事,“这样欺君背主的,就该乱棍打死,你也心忒慈了,竟让他们全家出了关……”
“完颜嬷嬷好歹是为了救老六死的,果兴阿······”秀儿见冬梅的身影在窗外一闪,冬梅是去神武门见“亲人”了,回来许就是有话要说,果兴阿的事八成是有了眉目了……
“你啊,便是妇人之仁。”康熙摇了摇头,心里面却暗暗的记下了此事,他对胤祚心里总是有一丝的愧疚的,总觉得是自己为尽父责,才让他小小年纪便险些丧命,到了如今也是三灾八难的,谁知这两年刚好些,又有人扑风捉影的编排他,虽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为的是离间老四跟岳家,可这般的利用老六,实在有些过份······本来康熙对皇子们之间的这些小打小闹是不想理的,明面上皇子们兄友弟恭,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他也是知道的,可若非这样,如何能磨练皇子们的性情?是狼总是要有狼性,狼群里的狼崽子们在一处追逐打闹互相撕咬,若不是要酿成重伤,狼王都是不会管的,狼就是狼,不能当狗来养,不光是太子需磨练,便是皇子们也要磨练,百炼才能成金,日后才能担起大事。
康熙当晚宿在永和宫,秀儿到了第二日送走了他,这才有工夫将冬梅跟前,“你这一趟可见着了人?”
“禀主子,奴婢见着了我干弟弟,他说完颜一家人刚出了古北口便遇上了一伙劫匪,他瞧着一家子可怜忍不住出了手,可便是如此完颜家老太太和二太太也没了,只余下几个男丁和果兴阿兄弟几个,果兴阿受了伤不过还能治好,他知道我干弟弟是您派去暗中‘保护,他们一家的,哭得都快厥过去了,我干弟弟让他们走了,又远远地跟了两天,又来了一群硬点子,我干弟弟见他们都是高手,没敢露面,不知完颜家情形如何,只跟我说怕是九死一生,他又跟着后来的这一群人,一直跟到他们回了京里,在旁边埋伏了三天后来才瞧见纳兰家的人……”
果然是惠妃……
“全嬷嬷,大福晋可自老四媳妇那里拿到了白犀牛粉?”
“奴婢听说······四阿哥在内务府找了工匠,不过那东西难弄得很,还没有动工呢。”
犀角粉的功效之一便是镇惊、解毒,白犀角粉只是说得很神与寻常的犀角粉相差不大,大福晋的那个海上方确是有的,不过她早制完了,已然在用了,犀角粉是惠妃要的……可她却是用不上的,满宫里能用上这个的,只有······害了老六,又想拿她儿媳妇的陪嫁做人情,想得美!“全嬷嬷,你过来,我教你一个法子,你传给内务府的工匠,此事定能解了……”
全嬷嬷眸光一闪,“……”
惠妃啊惠妃,若非你是长命的,我岂会如此束手束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