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此生中途偶得此书,潜心研读十余载终成大器,虽阳寿已尽,身先死,却灵魂尚存,托皇极经世经之福,创立逆命教,开元天命,意为逆天改命,奉佛家卍心印为教中图腾研习镇教大阵。
天命十年,我教发展迅猛,至此教徒已遍布方圆百里,奈何大业将成之际,秃顶寇贼进犯我教,吾虽率众教徒奋力抵御,却最终依旧不敌,教毁魂亡,残魂就此长眠与此山,吾心甚恨。
庆幸的是这山中埋葬的死灵怨气救活了我,八百年后的今天才得以重获新生。为了光复我教大业,故此我吸取前生的失败,将饵放在无名山,将我教总坛迁至天马山,意为掩人耳目重建我教,取名天命,至此天命八百十五年尔。
李修缘看完皇极经世经新添加上去的那几页之后,这才知道这最后那几页是枯瘦老人,将自己的前后两生的事迹做了简要。说起来这枯瘦老人也是个可怜之人,本是富家子弟,奈何恰逢凡人皇朝政变而家道中落。众所周知当今大充朝廷发迹于南充城,梓潼城乃通往西川门户汉中城的必经之地,受到政变之乱波及也是实属无奈。
其实说到底还是这本邪书惹得祸,枯瘦老人起先也算是看开生死之人,一心求死,如若不是偶得这本邪书,可能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李修缘深沉的凝视皇极经世经,脑海中飞快的盘算这本书究竟要不要带出去呈给师尊他们。转念一想,这种邪书还是不要让面世为好,一旦让魔族得知半途拦截,让魔族夺了去,只怕会增加没必要的麻烦。
“一切罪孽皆因你起,你也随你的主人一并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吧。”说罢,李修缘手中凝聚起一团真气,随即猛然拍在皇极经世经上面,这本流传八百年以上的至邪功法,皇极经世经便就这样在李修缘的手中化为灰烬。
李修缘再转眼看了看堆放在角落处的十数具白骨,甚是不忍,闭眼侧头不愿再去看,这应该便是那些处子之身被害女子的遗骨,细细算来数目不算多,应该只是一小部分。
呼...
李修缘心情郁结,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是因为这种千古奇书,毁在自己手上而感到惋惜。也不全是因为那些无辜惨死的年轻女子而感到悲伤,很大程度上李修缘伤感的是人性的贪欲。在其心中一直都在想,贫也好富也好,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过得快乐便好,为何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人,为了权利而不惜犯下如此泯灭人性的罪。
写下这本邪书的人是如此,枯瘦老人也是如此,借助这等逆天而行的邪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去伤害无辜,这人的心究竟有多黑,李修缘想不通,至少现在的他想不通。
不知过了多久,李修缘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朝门外小心翼翼喊道“大姐你还在吗,别生气了好不好,咱们的事出去再算,行不行。”
顿了顿,门外那边没有回应,李修缘接着又出口问道“大姐,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哦。”说罢步履轻盈,警惕十分的持着勿为剑慢步走出石室。
不过李修缘还是多心了,可能是因为刚才李修缘情急之下的一掌,拍在其手腕处力道过大牵动其旧伤的缘故,妖娆女子正斜靠在石壁上独自痛苦呻吟。李修缘见状心中大是不忍,微微一摇头上前一把将其扶住,说道“你怎么就那么倔,明明是只鸟,非要学驴。”
不料那妖娆女子非但没有听李修缘劝告,反而在李修缘出声之后,又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奋力甩开李修缘扶衬的双手,口中怒道“无耻小人,你不得好死,轻薄完我之后,又来羞辱我,要不是我前后两次负伤,今日定叫你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