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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兰花儿倒是想早点儿到后山去。不论是掏松鼠洞又或者是别的,总比焦虑地坐在家里边看粮食一点点减少要来得好。
可她每想到之前杨郎中的交代,说她体弱,再收冻了的话,说不准会一病不起,到时候可真就麻烦了。
她这才耐着性子,每日坐在家里边,陪着狗蛋说话。
说话的时候她也没闲着。
除了日常打扫和生火做饭,她又从村头村尾寻了些合适的石片儿捡回家去,互相打磨出棱角来,预备着当刀用。
富贵叔和林大娘虽然号说话,可她终归不能将东西就这样一直借下去。
该有自己的法子才是。
刀子磨出来以后,她就开始编篮子和篾子。
村头有一大群黄柳。现在正是柳叶落尽的季节。她央铁生哥帮着去砍了些柳条回来,又跟着富贵叔学了半日。
这活儿实在没有这样容易学会。
而且柳条虽然不锐利,对她而言却又太硬。每次编个半天,她手都勒出来好几道血红的印子。要是不小心,还可能割出血来。
兰花儿一点不介意。
大冬天的,手破了个口子虽然是疼,血却不多,一下子就固住了。她甩甩手,又可以接着干。
她想要编一个大一点的柳筐子。等身体好了,再到后山上去碰碰运气,瞧瞧能不能抓两只山鸡。
上次在后山上掏松鼠洞的时候,她看到了雪地里边有山鸡活动的痕迹,爪印什么的,都留在了雪地上。她一直巴巴地惦记着,想去试试运气。
山鸡和松鼠可不一样,那是真真的肥美得很,要是逮到一只,她和狗蛋估摸着能吃一个星期吧。而且,山鸡的尾翎应当也是可以卖的商品之一。
兰花儿不图自己编的东西有多好看,就希望能弄出来个可用的,就很不错了。
到时候再借个绳子,抓一把粮食——想到要送出去粮食,兰花儿就觉得心疼得慌。可那话怎么说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
偶尔在屋子里,偶尔又到院里去。
毕竟那么一直闷在屋里边,也着实让人难受得紧。
那日兰花儿正是坐在小院子里边奋力推压着手里尚不成形的柳筐子,就听到外边道上远远地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
兰花儿好奇地朝那边望了望,就连狗蛋都昂着脖子向那边看过去。
要说这村里边,就是太宁静了。
年头那会还好,每家每户的都有上门拜年的客人,响着点儿爆竹声,总的还算热闹。可等元宵过去之后,别村的客人都走了,兰花儿就觉得村子份外冷清。
有时候村头那一家两口子吵了两句嘴,都能让村里边的人谈上两三天。
实在是太缺乏娱乐了。
这次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兰花儿期盼地看着。
铃铛的声音很清脆,又悠远。响了半天,兰花儿才听到了隐隐约约传过来的叫卖声渐渐靠近。
等那声音真近到身前,她就乐了。
是个货郎咧。
她对货郎可一点儿都不陌生。在她小的时候,家里边还有这样走街串巷的货郎,卖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时候不光卖东西,还会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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