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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菔开始陆陆续续可以挖出来的时候,村里头下了一场大雨。
那雨是自兰花儿穿越过来以后见到的最大的一场,瓢泼异常,一直持续了四天。
在云开始阴沉沉地压下来的时候,兰花儿就已经将外头晾着的东西都收到屋子里边去了。有晒得已经不错的,也有晒得半干的。还抢着挖了一些个头比较大的莱菔,都只能一股脑地堆在家里边,重重叠叠地压着,几乎要没有站脚的地方。
兰花儿就在一边叹气。
这屋子还是太小了些,而且还漏雨。
那三四天里边她就没有踏出门去过,每天就留在家里,想着怎样去接那些从屋顶盖着的厚茅草之间漏下来的雨滴。
打水是用不着的了。
每天水不够的时候,提前一些将桶搬到门口去,不一会儿就能接回来一大桶,也省了出门淋得浑身湿透的麻烦。
倒是门前种着的莱菔,每天都被雨水打得噼里啪啦的,让兰花儿担心了好久。
——只是担心也没有用,她总不能在这样的天气里边出去抢着将东西都挖上来。
幸亏家里头储备的粮食好够吃,她便每天拉着狗蛋讲话,也算是补偿一下姐弟之间日渐稀少的沟通。
雨下到第二天的时候,她正坐在门口那看着外边的木桶在接水,突然就看到院子外头有个人推了门进来。
兰花儿给吓了一跳。
这样的天气里边,她是绝对不愿意出门的。
她倒是远远地听到了有的人家往田里边去了,互相大声呼喊着,说是不放心地里头的情况。可居然会有人到她家里来,这就让她觉得十分意外。
就是改花说好了要回家,也不得挑这样的日子啊。大雨倾盆的,要怎么走山路?
她还在发呆,那人就已经开口喊了一句:
“赵、赵小娘子。”
她嘴里边的那句“铁生哥”就被生生地憋了回去。
以前铁生喊她的时候,都跟改花一样,喊的“兰花儿”或者是“兰花儿妹妹”,这回倒好,直接就疏远过去了。
也罢。
她跟着喊了一句“徐大郎”,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就一脸疑惑地看着站在暴雨帘子里头的铁生。
铁生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又伸手去挠头,却忘记了自己头上戴着个挡雨的草笠。这样一碰,斗笠就歪了,大半个脑袋都几乎被淋得湿透。
兰花儿原本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见他这样,都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铁生就跟着也憨厚地笑了笑:
“兰花儿妹妹笑话我咧。”
兰花儿一愣,就在心里边叹了口气:
“没有的事。这是……过来有事儿么?”
她这样一讲,铁生好像才恍然大悟过来。就往前又走了两步。
盛水的木桶就放在门口边上,已经装了有大半桶。铁生走过去的时候恰好看了一眼,就顺手提了起来,给兰花儿放到了屋子里边去。
这才开口讲:
“我阿母让我送饼子过来。”
饼子?
兰花儿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铁生就又抬了抬手想要挠头。接着才想起来自己头上戴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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