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外头的围栏建筑工作还在持续着。虽然兰huā儿完全就看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坚持着去建那道围栏。可能村子觉得村子里边的人总归是要做些什么事情的,所以才让他们团结起来修建外头的围栏吧。
不过改huā私下跟兰huā儿讲,每天出门去,再见到那被拆毁得差不多的围栏,实在是让人没有再做下去的欲望。
除了臧狼以外,已经有好多村民都不再去那边修建围栏了的。
臧狼回头的时候也和兰huā儿讲了,说自己在田那边瞧见了不少村民,结伴儿到田里头去整理田地的。他之前担心会遇上灾民,还提前约了颜大郎和蓝渡一道,一起到田那边去,准备着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的。
没想到到了那边去以后一看,村民三三两两的都来了。特别是那些家里边不止一个男丁的,更是都出来全了。
那些人打照面的时候相互笑了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默默地就开始干活。
“村长也没瞧出来么?”兰huā儿好奇地问。
“瞧出来了。人少了一半呢,哪里瞧不出来。”改huā喝了。稀饭,毫不在意地讲“知道了又能咋样。刚开始是想着能拦一下外头的东西,这会儿都修不成了,还不许各自家去整理的么。不过我看着,这时候也不能再往地里头种东西了。保不齐今儿种下去,明儿就被挖出来煮了吃。家里边种子也够么?阿妹你存好了,来年要是环境好了,再说。”
兰huā儿点点头,答应了声“晓得咧”又跟改huā讲了讲家里边存着的东西。
改huā原本也不太管这些,他一直在外头做事,家里边的农活也并不怎么插手。现在听兰huā儿讲起来,才觉得有些羞愧,挠了挠头,讲:“阿妹,累了你了,常常在家里边做这些。”
兰huā儿原本想说没什么的,可转念一想,干脆就趁机说“阿哥要是心疼我,还是赶紧地家来吧。就是狗蛋一直在外头上学,身边需要个人看着。哎,也不着急,要是有机会,我还是想咱一家人住一块。就是在村里,那又咋样咧,在一块就已经很好了。”
改huā大概是想到了这次这场暴雨洪灾的,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除非狗蛋再也不到外头去上学了的,否则就还是该有人在外头和他一块儿的。
现在想这些还有些为时过早了。两人相互看了看,都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找到足够多的粮食,支撑到来年收成的时候。甚至,可能来年春天播种都会被破坏。这样的话,又该怎么办才是。
兰huā儿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开口:“阿哥,你说,今年还要交田税么?之前总有人说镇上已经赈灾了赈灾了,可瞧着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的。要朝廷不赈灾,是不是根本就不觉得咱受灾了呀。这年头要再来收田税,咱可怎么办才是。”
其实自从担心起这个问题来开始,兰huā儿已经在脑子里边脑补了不下三百次的白毛女,总觉得赵家要是交不起田税来,是不是要跟那样,跑到深山里头躲起来的。
改huā想了想,讲“这我也闹不准。不过现在的朝廷……看着还挺好的。咱就等等看吧,到时候再说,毕竟有法子的。”
他想了一回,又问了问兰huā儿家里边还藏着多少银子。
因为之前长梧住进赵家的时候给了一笔数量不少的伙食费,再加上兰huā儿以前努力做生意卖东西存下来的,在村里边也算是一笔大存款了。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改huā就让她先将钱仔细地藏起来。以后说不着有大用处。
这些原本是存着要给改huā娶媳妇和给狗蛋考试用的,现在也只能先按下来,打算着什么时候可能要买粮食。
“现在到镇上去的路不好走,从镇上出去的路也就更不好走了。”改huā有些忧心忡忡的“前头我和阿弟回村里的时候,也有人往城里边去的。就是那路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一脚踩错了,说不准人就没了。要我说,出去也不比回村里简单。那还是咱回来的时候了。又落了这么久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啥时候能修好。”
而且,根据改huā讲的,从镇上出去,还要过一道水流湍急的大河。那大河上边修的是一座木桥。虽然也不十分破旧,可现在一想,肯定是撑不住洪水冲撞的。
要是还得重修木桥,可真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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