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不安救了他们整队人的命,从开始的怀疑嗤笑徐宁迷信,到后来惊异的不得不相信,毕竟那一次次的事实完完全全印证了徐宁的不安是正确的。
有多久了?多久没有看到徐宁露出这样不安的神色?连张远自己都要忘记徐宁这项无法解释的特性。
徐宁缓缓摇摇头,脸色有些发白,“说不上来,但总感觉好像要出事似的,张远...。”
徐宁停顿了一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张远,“张远,做好准备吧,我总觉得要出事,要出大事,没事更好,一旦出现意外,酥饼他们就会等着咱们救援。”
说话时的徐宁脸色越发的难看,张远心底一颤,“你让我想想,这事不是小事,动人员可以,但以什么样的名义去动,怎么动,必须有个说法,毕竟隶属于两个不同的军区,咱们这次借用人家Y军区的地头做训练也是前期打好的基础,但每次人员都不能超出标准,你来我往互相有过几年的互换,但这次不一样,这次闹不好要把几年打好的基础全部打乱,军区不会允许咱们这么做。”
张远说的意思徐宁都明白,毕竟军区与军区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微妙,并不是不和谐,而是彼此之间隐隐的会有种攀比,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特战,七大军区七个特战队,每个队伍都有属于自己的绝活也有属于自己队伍负责的方向,一旦过界,那么必须有一个调动人员的理由。
徐宁紧张的盯着紧锁眉头半眯着眼的张远,徐宁知道每当张远遇见难题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副模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内的气氛越来越沉闷,心底越发不安的徐宁额头已经慢慢的渗出一层淡淡的汗珠。
而徐宁的不安、张远的沉思这一切都与已经进山的一分队没有任何关系,冲进大山后,急行军一个小时后,在苏凌宇的手势下,队伍停止了前进,拿出指南针和地图的苏凌宇看了看手里的地图,仔细查看后,苏凌宇把地图收起放回口袋。
回头看向依然保持着完整的队形,苏凌宇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兄弟们,换队形,三二三的行进,前面就是吊桥了,咱们这次要在这里待上十五天,你们说咱们有没有可能打只老虎回去?”
苏凌宇的玩笑话让队员们发出一阵大笑,“酥饼,打只狐狸给小梅花。”
二班长宋玉柱的调侃让张梅翻了个白眼,对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一分队所有队员安放在自己身上的小梅花的戏称张梅从开始的反对到后来的不得不接受。
“打只狐狸送给你对象,省着你抓心挠肝的惦记着不知道怎么讨好嫂子。”翻了个白眼后的张梅随即开口戏侃着怕老婆的宋玉柱。
张梅的戏侃让所有人哈哈哈的笑了,随着笑声还有一阵扑哧扑哧四飞的鸟类,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多次进山的苏凌宇和一分队队员们来说,进山不单单意味着训练,还有各种解馋的野味。
笑过后,重新对准好方向后,简单休息后的一分队队员再次出发,四十分钟,所有的队员赶到了第一个需要通过的关卡,密林深处的吊桥,回忆起地图标示上的吊桥资料,苏凌宇脸色沉了一下,心底暗暗骂了一句,“艹。”
地图上标示着第一个需要通过的吊桥长一百二十米,宽一米五,完全是一个已经经过维修能够安全通行的木桥,但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这个吊桥,先别说长度完全已经超出一百二十米,就是宽度也仅有五十厘米。
最让人胆颤的是上面的木板并不是一个挨着一个相连的,而是每个木板之间有一个并不窄的距离,看了一眼桥下黑洞洞的深谷,苏凌宇对手里拿到的所谓最新地图有了一丝怀疑。
虽然心底有着怀疑,但作为队长,苏凌宇首先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队员们的情绪,快速收拾好心情,带着笑意的苏凌宇转头看向身后瞪大双眼看向吊桥的队员们,苏凌宇一挑眉梢,“呦呵,怎么的,一个小小的吊桥,竟然让咱东北虎的爷们们胆怯了,要是这样,小梅花来,队长带你过桥,把这帮小爷们们扔在这边看热闹。”
调侃完的苏凌宇把目光看向脸上还有着一丝胆怯的张梅,早在刚一转头苏凌宇就发现被眼前吊桥吓的脸色发白的张梅对于这个危险的吊桥心生胆怯,为了不影响队员们的情绪,也为了保证安全,苏凌宇快速做出决定,带张梅过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