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炎则如今正远在惠州,原是在临县接到急务,带着人急急去了,惠州低处西北,如今冰天雪地,寒风烈烈,在惠州租赁的宅子里与下属会话撄。
“太子不好出面,这件事还是要陈相领头,这一声倒的局势才有可能扭转。”
“陈相乃三朝元老,有他在,太子便有臂膀。”
“可陈相愿不愿意趟浑水还两说,不管如何,还是先见到人再说吧。”
龚炎则坐在正首,听下属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待告一段落,沉声道:“人可找到了?”
“还没有,不过有线索了,就在青燕山失去踪迹,属下吩咐人在山里搜寻,一会儿就能回报。偿”
龚炎则点点头,看赵福,赵福忙走过来,压低声音附耳道:“没回信。”
“送了两封全没回么?临县也没收到?”龚炎则皱了眉。
“没有,许是路远,飞鸽路上耽误了。”赵福一脸苦恼的道。
在临县接到急务,三爷怕春晓姑娘惦记,写了信儿派人送回府去,一共两封,一封给的老太太,一封独独给的姑娘,只老太太与姑娘都没回信。这都十来日了,三爷让他再飞鸽一封,竟也石沉大海。
龚炎则心里惦记,听下属汇报便有些不耐烦,幸好搜山的人及时来报,“并无发现。”听罢,他摆摆手,叫属下再去找,且下了死命令,“再找不到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
下属们急惶惶的去了,龚炎则丢了手里的羊皮地图,手撑住额头。
……
龚炎则不知道的是,他送去的信全在老太太手里,这种事在龚三爷十二岁以后就再没发生过,如今老太太却伸手截了。
老太太靠着弹墨撒花引枕,微微眯着眼睛,与杨妈妈道:“原以为是个冷心冷肺的负心郎,竟还知道给女人写信报平安,一声声细细的嘱咐,倒似眼珠子怕受半点委屈。所幸还记得我是他祖母,信里要春晓孝敬顺从,还不算有了媳妇忘了娘。”
杨妈妈就笑:“哪能呢,三爷打小就近亲您,最孝顺不过的孩子。”
“我又没说他不好,你急着护什么。”老太太也笑了,“就是怕他把心思都用在春晓身上,将来娶的妻子可不就束之高阁了?宠妾灭妻这种事一旦出现,后宅便要波涛汹涌,家无宁日,正是破败之象,万不可让他走上这条路。春晓并不是不好,却要再磨一磨性子,我不信你没看出来她那一身的硬骨头,可不是一般女子有的。得磨平了,心放大度了,懂规矩知分寸,心有畏惧,这才能本分的侍候男女主子,她的位置在那摆着呢,这样做对她自己也好。”
“老太太仁慈,连三爷的妾侍还要您操心,正是春晓的福分,三爷的福气。”杨妈妈拿了美人拳给老太太捶腿,老太太拦了,“你也老大年纪,不用你侍候,叫佳玉进来。”
杨妈妈忙道:“不叫她,奴婢陪老太太说说话儿,捶腿不是什么用力气的活儿,奴婢还做得。”
老太太听她这样说便没再拦着,一边舒坦着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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