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有证据。”说着把一件东西呈了上去。
有衙役上前接过来,再递给朱县令,朱县令一看,是个荷包,上面绣着交颈鸳鸯,就听妇人道:“当年老妇公爹与俞家老太爷亲自为两个孩子定下亲事,俞春晓的母亲俞氏与老妇做的儿女信物交换,老妇给她的是一只白银绞丝镯子,她把这个荷包给了老妇,曾言明,孩子长大后就是一家人,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妇若有一句虚言,叫天打五雷轰。”
朱县令因问:“如今被告的亲人何在?”
不等春晓回答,那老妇道:“早死了,她祖父赶在第二年被一群地痞打死了,她娘原是跑了男人的,亲爹叫人打死也不敢讨个明白,草草葬了,隔年也病了,该是心里有愧,怎么对的住老爷子?”说到这眼底尽是不屑,显然是瞧不上俞氏如此窝囊,紧接着道:“当时她娘在床上熬着时,老妇曾去劝说,想把春晓接回家去当闺女养,她娘偏不肯,快死的时候把闺女送去了弟弟家里,这本没什么,老妇家里不管这些,只管孩子长到年纪履行当初的约定便了,却不曾想,他舅舅背信弃义,为了攀高枝把春晓卖去了太师府,成了龚三爷的妾。”
春晓也是第一回听说,原来原主的娘即是姓俞的,那原主的爹呢?真如这老妇说的跑了?
朱县令听罢,看向春晓,“这些你可知情?”
春晓回道:“只知道舅舅替民女退了这一桩娃娃亲,为了退亲,舅舅将老屋卖掉,共计二十二两银子,不管原因如何,退亲的银子祝家收了,我们两家便没干系了。”
朱县令点头,“既然亲事你们也同意退,如今还说什么?”
“谁说退了的?若真个退了,如何信物还在老妇手上,若是你不曾说谎,那便是你舅舅诓你,我们两家从不曾退过亲。”
春晓再度怔然,就听妇人极为讥讽的道:“你是攀高枝的,哪里就说自己不清楚这里面的事?你舅舅得了你多少好处,如今你舅妈满世界嚷嚷着要做大酒楼的买卖,这却是我们小门小户给不起的,只你们贪图你们的富贵,却不该杀了我儿子!”说完用袖子按着眼角,哭与朱县令,“大老爷可要给民妇做主啊。”
朱县令惊堂木敲响,问春晓:“你还有何话说?”
春晓忙道:“这里面必有误会,还该将民女舅舅传来,当面对质。”
朱县令瞧了瞧已经掌灯的天色,拍板道:“今日先到这里,明日待被告舅舅到堂再审。”
一宗案子总归要审问多次,有的一宗案子甚至能拖个几年,是以见状都不惊讶,衙役‘威武’出口,春晓与祝时让的母亲同时退了出来。
在院中,祝时让母亲与春晓擦身而过时,咬牙恶毒道:“你给我等着小贱妇,若不叫你给我儿子陪葬我便白活一回。”
春晓脸上的纱幕被夜风吹的微微掠动,把脸扭向老妇人,“我爹真的抛下我娘跑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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