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通缉画像贴的满城都是,这还叫没出事,你们张家的人眼睛瞎了,爷可没瞎,敢打爷的脸,就该有胆子担事儿。”
“三爷……”
“看在你家那个十三娘并不知情的份上,爷不计较,但张十二,你们或是交给爷处置,或是自行了断,不想钟楼张家毁于一旦,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龚炎则说完再不瞅他,夹了夹马肚子,踢踢踏踏的朝巷子里去了。
张二爷刹那间如同浇了盆冷水,冷了个透心凉,嗓子一口腥甜涌上来,人便仰过去了。
家仆一看便知不好,手忙脚乱的扶上马车,赶紧寻附近的药堂。
……
龚炎则在宅子门口下马,才进院子就见福泉迎上来,低声道:“老太太听闻您回来了,派人过来请您回府。”
“不回。”龚炎则脚没停,直接奔正房。
福泉眼角跳了跳,却是乖觉的出门,亲自回太师府给老太太请罪问安。
再说龚炎则进了屋,就见春晓背对着自己立在桌边,低垂着头,似口渴了想吃茶,他忙走过去,伸手楼住,轻声道:“渴了喊丫头,一个叫朝阳,一个叫……”还不曾给那新来的女孩儿起名字,他微微顿住,一扭脸,与春晓的眼神相对,皱着眉把手臂收回来,“怎么是你?”
原是假扮春晓的丫头,男人的手臂搂过来时,她身子微僵,但很快男人就发觉不对,却是一脸不满,好像主动搂了她却让他自己受了侮辱一般,女孩儿抿了抿唇,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平静的看着对方。
龚炎则气极,就好似早就苦苦压抑的怒火终于冲破束缚烧了起来,且烧铺天盖地,脑子一片空白,待他醒过神,便见自己揪住女孩儿的衣领子紧紧贴在身前,而自己正不住的粗喘着,再看女孩儿,仍旧是那双能映出倒影般清澈的眸子,平静中带着浅淡的莫名。
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一把将人松了,但见女孩儿站不稳的后退了两步,脸上却不见一丝惊恐之色,站好后,仍旧平静的望着他。
龚炎则觉得自己快疯了,为什么要放一个如此相似的人在眼前,不禁大吼,“滚!以后爷出现的地方滚远点!”
即便男主人已经癫狂如此,女孩儿依旧规矩的福了福身,平静道:“是。”
女孩儿前脚出屋子,就听屋里噼里啪啦一阵清响,能听的出,该是砸了不少瓷器,女孩儿眨眨眼睛,似乎该笑一下或是皱一皱眉,她伸手从腰上的荷包里掏出一个小靶镜,对着镜子做出一个皱眉的样子,可怎么做都觉得不好,忽然又想,这时候该是诚惶诚恐苦着一张脸的吧,只摆弄半晌也没做出来。
这时朝阳扶着姑娘回来,她是想着陪姑娘多散一会儿步,兴许吃饭时能多用两口,但见春晓在门口照镜子,便觉她是在招风,很是不喜,蹭蹭上前道:“你干什么……”不待说完,就听屋里哗啦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