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姑娘,还是叫回去了,姑娘心好,日后有菩萨保佑,定能恢复如初。”说着转身要回屋,想了想扭头问善为:“姑娘这一回便不回来了吧?”
善为哪知道啊,摇了摇头。
春晓不作他想,回自己的西厢收拾行李,好不容易有两身衣裳,可不能不带走。
朝阳斜了一眼,低声道:“她也跟着咱们回去么?”
善为不知女孩儿就是春晓,满心想着有个和姑娘一样美貌的婢女,与自己正相当,这两天可是天天找由头和女孩儿往一处凑,女孩儿办事稳妥,性子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不管脸上带不带笑,都让人觉着发冷。不过善为觉得挺好,正是如此,才能叫他分得清,眼前是个能和他匹配的佳人,而不是三爷的爱妾。
朝阳防贼一样防着女孩儿他知道,有些不乐意的道:“买来侍候姑娘的,她不跟着去侍候谁?”
朝阳哼了声,“男人没有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若是叫秋葵知道了不知怎么恶心呢。”
善为脸上一热,先前他是有意秋葵来着,一来秋葵哭灵精怪,模样也标致,二来秋葵的大舅舅有实权,又是三爷身前有份量的人物,经他提携,他这辈子再不济也该是个管事,再有当时姑娘也看好他与秋葵,便顺水推舟的惦记了一阵,后来姑娘离府,他一个没了主子的坡脚小厮谁看的上?便渐渐歇了心思,后头见过新来的女孩儿,哪还想的起秋葵来。
但终究传过他钟意秋葵的话,这会儿听朝阳提,便有些不自在,道:“小丫头片子懂啥。”转身灰溜溜的跑了。
春晓收拾好行李,把头发拢好,露出整张脸,坦然的随着马车去太师府。
不说真假春晓同时出现让所见之人沸腾,只说龚炎则急三火四的回去见老太太,但见老太太面色寡淡的躺在榻上,孔郎中神色凝重的号脉后,与龚炎则低声说了几句,大体是老生常谈,毕竟老太太的病也有几年了,龚炎则也猜到老太太不舒服是真,但最不舒服的地方不是身体,是心里。
待送了孔郎中出去,龚炎则在院里站了一会儿,余光里有丫头一直盯着他,似怕他知道老太太没大毛病便离开,龚炎则却是想把话与老太太挑开了说,转身回去。
老太太见他进来,提也不提春晓的事,只吩咐丫头把炖了许久的汤端上来。
龚炎则一顿,沉着的脸稍显缓和的坐了下来,也不拨老太太面子,端着汤喝了,这汤煨的火候极好,喝着也不烫嘴,显见是早就预备出来的,一碗汤下肚,肠胃烫贴,龚炎则暗暗叹口气,有丫头恭敬的把空碗接过去,就听老太太关切道:“再吃一碗吧,你这些日子显见清瘦不少。”
龚炎则看了眼老太太,道:“孙儿是祖母带大的,自小孙儿喜欢什么祖母都要千方百计的寻来,后来孙儿大了,祖母便教孙儿若是想要就自己去抢去夺去想法子,如今孙儿就想要春晓一个女人,却是想不通,为何祖母总要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