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小嘴,有些不满,想仰头说什么,一只大手直接按下她,就听浑厚带着轻颤的声音道:“小妖精,勾火不能半途而废。”
春晓做任何事都是尽心做好,除非涉及性命之忧,是以蹙了蹙眉,便低下头顺着男人的肌理一路向下……
门外不敢离开,等着听差的丫头但听屋里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身子一抖,软着腿又向外退了退,过了约半个时辰里头风停雨歇,她面红耳赤的寻思主子爷该叫人了,便又轻手轻脚的靠近了些,只不一时就传来三爷奇怪的哼声,吓的一转身,干脆从玄关出门去,小跑着到院子里发怔,直觉得脸都要烧着了似的。
……
朝阳算着时辰见春晓去了大半日,天黑透了也不曾回,不禁冷笑连连,心里想着:既是姑娘得不来三爷的宠了,那就把这院子搅乱,谁也别寻思独宠,贱人想借一张脸与姑娘平起平坐,做梦!即是给别人也不给她。
如此想着,趁着夜色出了门。
因竹偶整日不是发呆,就是寻着一块地方转圈钻爬,三爷不来,饭一口也不吃,偶尔渴了要喝水,便没有旁的事侍候,于是几个丫头无非是靠在一处做针线,留一个在屋里看着就行。
思晨见朝阳出去,皱了皱眉,看朝阳阴沉的脸色想是去寻假春晓了,她有些迟疑的不知是该拦一拦还是凭着她去教训假春晓,迟疑的功夫朝阳没了影子,思晨起身跟到门口朝外张望了一阵,转身回了屋。
算了,她管个什么劲儿,叫人指着脸骂吃里爬外也着实不好听,不若等夕秋姐姐回来再说。
却不知她的夕秋姐姐如今正悄悄的被人抬出了上云庵,径直往一家棺材铺去,盛放好了,又有人领来夕秋的家人,老子娘及两个兄弟一番哭诉后,上棺钉钉,给了夕秋老子娘身契以及上千两银子,当夜坐上马车,拖着棺椁出城,往夕秋老子的原籍江苏去了,自此再不是龚家的奴仆,凭着夕秋用命换来的资财足够买房置地做富家翁。
送走了夕秋老子娘,刘兆冷笑一声:“也算求仁得仁。”自此还回上云庵,此番他领头护着庵堂老太太安全,可也兼顾着监视老太太一举一动,他也是三爷心腹,只与赵福的仗义不同,心肠却是硬的,若不是当年落魄的差点饿死,被三爷所救,只怕也收服不了他。
刘兆心里明白,监视老太太这件事,换一个都要心存顾忌,当说不当说只怕还要三爷自己个去猜,可吩咐了他刘兆,却是不管那些个,保准一五一十,不待落下半句的。
刘兆回到上云庵,就见看守上庵堂的护卫一角乱了营,他厉喝:“都乱什么,见鬼了吗?”
他的副手一见刘兆,忙挤了过来,脸上露出诡异的神色,“正要请示您,要不要去请三爷来,老太太那里疯了。”
“怎么?”刘兆眼皮一跳。
副手道:“也不知哪来的毛贼,许是见咱们护卫森严,得不了好去,竟泄愤的把上云的尸首剁烂了,老太太哭天抢地,晕死过去,如今又醒了,方才冰棺才抬进去,老太太竟自己躺到里头,谁拉也不起来,还说自己要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兆瞅了瞅天色,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便道:“我先去看看情况,一会儿再说。”笑话,三爷吩咐他监视老太太,可不就是不想与老太太对上吗,这时候去喊三爷算怎么回事。但老太太也不能就这么折腾没了,真有个好歹,三爷那里也交到不过去。
于是他急匆匆的向离去,尼姑们也都起了身,靠墙两排溜溜站着,手上大辑,口中念着阿弥陀佛,灯笼晃过,个个脸上神色古怪惊骇,又听小厮道:“她们说是老太太身上惹了冤魂了,方才那主持还说与咱们商量,给老太太做法事呢。”
刘兆嗤地翻了个白眼,道:“怪力乱神,不用管。”
刘兆这厢进了老太太所在地庵堂,果见穿了一袭黑的老太太躺在冰棺里抖着身子,几个丫头屏息静气的在四周围着,直摸眼泪。当即若不是还记得这人是三爷的亲祖母,他都要乐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