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正要敲门,却有一个人问:“你找谁?”
问话的是个女人,这女人有三十来岁,额头细窄,鼻翼无肉,嘴唇有些突出,脸也消瘦,戴了一副至少有三百多度的近视镜,眼珠子有些凸,看人的时候像是在盯着你一样,又像是一个人看电视的时间长了,眼珠子发直,不太灵活。
这女的刚问完话,就从赵文身边走过,她的头发倒是很长,也比较黑,身上有一种怪怪的味道,赵文也来不及分辨就说:“我找沈部长。”
“沈部长刚刚出去,有事回头再来。”
这个头发长长的女人走了几步,见到赵文还是站在那里没动,就拧过身问:“你怎么还不走?我不是告诉你沈部长不在吗?”
赵文看着这个瘦的像是竹竿一样的女人,就说:“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一下,谢谢你。”
这个女的将赵文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甩了一下头,走到隔壁的一间办公室,一进去就“哐”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一赵文看,那间屋子的门牌上写的是“组织一科”。
见到那女的进屋了,赵文心里想,还不如自己敲敲门,看看沈不群到底在不在。
于是赵文伸手在沈不群的办公室门上敲了两下,但是屋里没有反应。
赵文掏出手机,一看刚才的号码,却是座机号,想来刚才沈不群是从办公室里打的电话,心想这回倒好,自己成了沈不群看大门的了。
走,还是等待,这是个问题。
赵文这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这中间不断的有人从他身边经过,这些人看着赵文的眼神让他不厌其烦,甚至有了离去的念头,但是他一想:“我就是三年等一个闰月,总要等着你这个组织部长回来。”
又过了一会,旁边组织一科的门打开了,刚才那位细伶的像是竹竿子一样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一看到赵文还站在那里,口中不禁“咦”了一声,然后又是上下打量了赵文一会,从他身边走过,鼻子里还哼了一声。
“你妈!你丫的长的这样特立独行,就算活到一百岁也会是个处*女。”
赵文有些想笑,他干脆将手机拿了出来,回拨了刚才沈不群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号码,果然,站立的这间屋里传出了电话的铃声,赵文叹了一口气:“好的,副科乡长给县副处级的组织部长站了一个多小时的门岗,比闰月的时间要短些。”
“等了一个小时也是等,等到下午下班也是等,他沈不群要是故意的刁难我,那就让他刁难,我还就把这当成一种考验,贾浅不是说我胆子能不能再大些吗?我看我能不能在这里再等上两个小时!胆子大不大我不知道,时间我有的是!”
赵文这会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乱想,他想到一句话:“‘是光荣的战士,还是可耻的逃兵,那就要看你在困难面前有没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对了,这就是我当前所面临的困难!我不会当逃兵,我今天就和沈不群办公室的门对上眼了!”
“不经风雨,不成大树;不受百炼,难以成钢。”
“为了等待未知的结果,让我把疯狂进行到底,站岗!”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到了后来,赵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里背诵着什么了,他站的腿脚发麻,心里就给自己打气,说这总比大街上跪着伸手问别人讨钱好受的多,虽然不见阳光,但是没有风吹雨淋。
当他听到过道里有脚步声的时候,就会站直了身子,当那些人只是路过的时候,他暗自的叹气,这近乎两个小时的时间里甚至还有人问他某某机构在什么地方办公的。
人生就是等待,等待着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等人,当然这个让你等待的人,你也不得不等的时候,这等待就非常的煎熬。
“记住,沉住气不少打粮食,要耐心,耐心再耐心!”
终于,楼道里又传来了脚步声,这声音很慢,很有节奏,听起来走路的人很随意,或者说很自信,于是赵文知道,自己等待的那个沈不群该回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