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宿白。
在我爸爸李三木以及他们一辈人的眼中,我是个非常不上进的人,标准的虎父犬子。
我满足于现状,对未来没有明确的规划,也不想按着爸爸和姑姑的安排接管兴国集团,我对钱和权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我只对一件事感兴趣——女人。
但要说我是个败家子,那也是瞎扯,我一不嫖二不赌三不抽烟,只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我每一天把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了甜甜屋和自己的家里,晚上偶尔和朋友喝喝酒,周末出去聚一聚——好像挺无聊的。
我已经无聊了13年,自从她离开后。
我很清楚地记得她离开的那一天,那天是周三,中午放学后,我去她的教室找她一起去学校食堂吃午饭,她的好朋友陈璐却说,她被她爸爸接走了。
我心里感觉很纳闷,因为干爹干妈——也就是田甜的父母,一直很疼我,有什么好事都会先记着我,怎么会只带田甜一个人走呢?
那一个下午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就好像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总觉得头昏昏的,提不起精神来。
两节课后我忍不住偷偷翻墙出了校门,跑去了田甜家,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半岁的爱丽丝。
我在田甜家里从下午一直坐到天黑,都没有人回来。我只好给爸爸李三木打个电话。
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给李三木打电话。
我从小就知道爸爸并不喜欢我。那时候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我是捡来的?
后来有一天我偷听到干爹干妈的对话。
原来我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本来不适合怀孕的,生我的时候差点死掉,生下我后,一年里有八个月都是住在医院里的。
所以爸爸不喜欢我。
我听到这番话,仍旧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知道妈妈很喜欢我,可是妈妈每天都在医院,我要隔几天才能见她一次,她会给我讲故事,给我唱好听的歌,但她的身体不好,医生说不能太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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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我真的很顽劣,在我们那个小区,谁都不敢跟我玩,她也不愿意跟我玩。
她比我小一岁,我爸爸和她爸爸是好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公司,那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田甜的爸爸一点都不忙呢?他每天都会陪田甜在小区的院子了做游戏,我总是趴在自己家的窗口上看着他们。
我承认,我很嫉妒她,所以有事没事地做弄她,在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拿脚绊她,在她的口袋里放她最害怕的蜘蛛,那时候的田甜很讨厌我,远远看见我就绕道,我呢,就死皮赖脸地追上去。
李三木每天都很忙,他很少回家,去医院的时候比家多,所以我经常饿肚子,总是抢田甜的零食——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吃那些甜得我牙疼的甜食,我更喜欢看她气得跺脚,拿着树枝条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追我。
为什么我喜欢跟田甜玩?
因为我欺负了她,她不会告诉家长,她会想法子报复我!而其他小屁孩总是哭哭啼啼地告到家长那里,然后他们爸他们妈就来找我爸了,我爸对我的行为很生气,我那时候却暗暗得意。
幼儿园时代,我就非常时尚地离家出走过,悲哀的是发现这一点的是田甜——因为我没去学校上课。
而我的爸爸李三木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我灰头土脸地回来后,饿得头晕眼花,田甜第一次主动把面包塞到我手里。我感动地想,平时真没白跟她“好”。
田甜把我带回了她家里,也是在那一天我偷偷听见了她父母的对话。
“那孩子也是可怜,张雪的身体不好,根本带不了他,李三木又要忙着赚钱要给张雪付医药费,他一出生就是他奶奶看着,去年他奶奶也没了,他连顿饭都吃不饱,整天都脏兮兮的,他离家出走这次,李三木还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唉……”
我没有听完就偷偷地走了,第二天,田甜的爸爸来我家,说认我当干儿子,问我愿不愿意。
我脑中不断地想起,每个晚上,田甜都在小区的院子里和她爸爸做游戏,踢毽子或者跳绳,我心里是挺想的,但是想到人家是在可怜我,便咬牙说不愿意。
田甜的爸爸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拉着我去了他家吃早饭,尽管我一直在嘴上不承认,但田甜的爸爸妈妈从那天开始就以我的干爹干妈自居。
“田甜,以后要叫宿白哥哥,知道吗?”
我眼睛一亮,昂着头目光炯炯地望着田甜。
田甜很是不情愿,但她是个乖小孩,还是叫了声哥哥。不过一转头,她父母不在,她就恶狠狠地威胁我。
那时候我还不到五岁。
可一直现在,我住在她家的那几年,是我最难以忘记的美好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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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永远是老师最喜欢的小孩,尽管我认为她是装的,她总在干爹干妈面前表现得特别乖,在没人的时候就挥着拳头威胁我。而我永远都是老师最头痛的小孩,但在田甜的家里,我比她更加的受宠,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干爹干妈都第一个想到我,惹得田甜很不高兴,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愿意理我。
我照旧做弄她,她照旧不告状,但在我的床上倒了杯水。
我一看就知道是她干的,然后我抱着自己的被子跑去跟她睡,田甜当然不干了,于是我威胁她要告诉干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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