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一怔,慢慢点了下头。
他从裤兜里突然摸出一个丝绒一盒和一瓶万能胶水,旁若无人地把胶水涂在了戒指的内侧,然后拉过了田甜的手指,田甜满腹心事地望着树旁的那从花出神,等她察觉时,李宿白已经把戒指安安稳稳地套了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她活动了一下手指,呆滞的发现戒指已经被牢牢地粘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李宿白又掏出另一个款式相同的戒指戴在自己手上,一脸高深地回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一会儿就知道了,是个人就能猜出这是什么意思。
她用力拔着戒指,手指都磨红了,戒指也没动一下,她盯着无名指上的那枚小小钻戒,安慰自己他至少不会突然在所有人面前跪下来求婚了,那才真是进度两难。
这样一想,她果然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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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一直是彰显个人财富和个人情怀的平台,有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形象,有人为了与社会各界拉近距离,有人将此当做一个聚会,慈善晚宴将“营销”变成一种公益,自然受到了上层圈子的追捧。
晚宴在明德酒店顶层的宴会厅举行,李宿白推着她从容地走进会场,无数道视线从各个角落投射了过来,田甜的心跳从进门开始就维持着高速的跳动,这是时隔十三年后,她第一次见李三木,早在几天前她就和宋瑾川商定好了今天的计划,这也许是在公众场合第一次和李宿白携手出现,也可能将是最后一次。
李宿白虽然贵为A市数一数二的富二代,却一直很少出现在这样的聚会场合,也不热衷那些权贵子弟的游戏,他的好友只有他的同学,他更喜欢呆在自己的甜甜屋里,尽管出现得少,当他出现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众人的视线滑过李宿白齐整整地落在了田甜那张平静的脸上,窃窃私语了起来。
李三木作为A市权力金字塔上的顶尖人物,他所在的地方自然是在所有人的中心,田甜一抬眼就望见了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那个男人。
他不过五十多岁,看上去精神饱满,却比实际年龄要老五六岁,在他的身边坐的是他的妹妹,李宿白的姑姑李雨水。
她朝旁边望了过去,隔着几张桌子就是宋瑾川,宋瑾川也在看她,他在任何时候都显得那么的沉静默然。
同伴,大约就是这样的意思。
当宋瑾川看着她,她就有了战斗的勇气。
她不是一个人,在面对那个庞然大物,躁动不已的心慢慢变得平静了下来。
李雨水更先一步看见的李宿白,她皱起了眉心里有点不安,李宿白在任何公众场合一直独身一人,这是他第一次带着一个女孩出现。
随后正在和人谈笑风声的李三木也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李雨水不知道田甜是谁,他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他敛去了笑容,单单只是这个简单的表情,就让他的周围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就像会传染一样,刚刚还喧闹着,热切联络感情的人群,都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李宿白推着田甜笔直地走向第一排正中心的那桌,李雨水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主动迎了上去。
李雨水是这次慈善宴会的主办人之一,李宿白和甜甜屋在毒甜甜事件里受到了不少影响,正好借此机会改变自己的形象,同时她也希望这对父子能够缓和矛盾,但突然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直觉告诉她,李三木不喜欢这个女孩,如果任其发展,今天的局面还不知道怎么收拾。
于是,李雨水抢先在李宿白走过来前,迎了上去。
不说田甜的身份家世,光是“残疾”就过不了李雨水这关,她连寒暄的工夫都懒得做,开门见山地问李宿白:“这是哪个集团的千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李宿白的笑容不变,像是没听出李雨水话里的刺,笑着给她介绍道:“姑姑,这是田甜。”
李雨水的脸色陡变,李宿白若无其事地弯下腰,在田甜耳边亲昵地介绍道:“田甜,这是我姑姑,你小时候应该见过吧?”
田甜一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管对方是怎样的态度,作为小辈该有的礼貌她一样不会少,她“嗯”了一声,跟着李宿白的称呼问好:“姑姑好。”
李雨水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她早年嫁到了香港,后来李宿白的妈妈去世她从香港回来了一趟,见过田甜,那时候她对田甜一家是很感激的,自己哥哥家里什么情况她也清楚,李宿白在人家家里住了好几年,受到细心照顾,她这个姑姑也只有感激的份,只是后来田甜一家出了事,李宿白跟李三木闹翻很大程度就是因为田家,后来又非要去国外念大学,结果念了不到一年,这好好的大学不上偏偏去学烹饪。
李雨水自己没子女一直把李宿白当亲生儿子养,试问哪个当爹妈的能够忍受自己的孩子为了一个女人,不学无术,毁了自己的前程,甚至和自己的父亲说出断绝关系的话?
李雨水的心情有点复杂,长吸了一口气示意李宿白:“你跟我过来。”
李宿白从善如流地推着田甜跟了过去。
李雨水再吸了一口气:“田小姐,我跟宿白有点事要谈,你……”
田甜还没回应呢,李宿白已经抢先开口拒绝了:“现在社会这么乱,把她一个人丢下,我不放心。”
李雨水一口气没喘上来,李宿白用自己的左手握住了田甜的左手,半举了起来,两枚相同款式的男女钻戒在灯光下璀璨生辉。
“姑姑,我们已经决定结婚,请祝福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爬出来求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