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敢大动干戈,怕遭神谴。所以,人抓来后,也就象征性地抽了几鞭子,吓唬吓唬。这不,皮不开肉不绽的,人家不买账啊!眨眼都快过了两星期,还是毫无进展。
让人将这六个人带了上来,库里斯一屁股在指挥官的位置上坐下。他歪着脑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椅子的扶手,翘起腿,目光扫向底下的人。
没人说话的牢房里,显得得尤其安静。谁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因为不知下一秒即将面对什么,所以,底下的人局促不安,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脸上闪烁着惊恐的神情。
库里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放下腿,一步步地踱到几人面前,清了清嗓音,道,“不打算回心转意么?只要你们说出知道的情报,我就放你们回去。”
这句话被重复了无数遍,如果真有用,早就妥协了。不过,知道归知道,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先礼后兵嘛!
两个法国学生一个叫卡琳,一个叫安德列,都是唐颐的同门师兄姐。
闻言,安德列忍不住嚷了起来,“我们根本不知情,你让我们说什么?”
库里斯挑了下眉头,随即挑刺道,“不知情?你是不知道他们是英国人,还是不知道英德两国处于敌对状态?”
被他这么一堵,安德列顿时无语。
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最后将手放在安德列的肩上拍了拍,轻笑,“你们还年轻,不要为无谓的事平白牺牲。不、值、得!”
卡琳哼了声,“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
她的话立即引起了库里斯的注意,他转头望向她,一双绿色的眼睛中燃起一丝兴趣。他转头问自己的部下,“她叫什么?”
“卡琳.齐奥尔诺。”
卡琳随即朝他们啐了口,道,“你们不配叫我名字。”
库里斯伸手擦掉脸上的唾沫星子,并没动气,反而抿唇一笑。她眉宇间的倔强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不同的长相,不同的人种,却有那么一点神似。
他掐住她的下巴,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几眼,道,“你们都落在我的手里,最好还是收敛一点。上次没烧死你,不是上帝与你同行,而是我心情好放你一马。今天可就未必这么走运。”
卡琳仍然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用力一扭脸,挣开他的禁锢。
库里斯扬起嘴角,转身走到几个嬷嬷面前,笑容可掬地问,“你们真的打算反抗到底?”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修女们甚至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好吧。”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一脸无奈地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神职人员不能虐待,那这两个法国人总可以吧?”
听上司这么问,底下立即有人配合他,附和了几声。
“去军医那里拿一把钳子过来,”然后,他举起手,随手一指,瞄准了卡琳,道,“把她的牙齿给我一颗一颗地拔了。”
卡琳一听,瞬间白了一张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见状,他笑得更加可恶,得意洋洋地道,“没了牙齿,看你还怎么嘴硬。”
命令下达后,很快有人照办。
大话嘛,谁都会说,嘴皮子一动不付任何成本。不过,真正到了生死关头,还能做到临危不惧的实在没几个。要她真能死撑住,他倒也佩服。
见到那冰凉的金属钳,卡琳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来。她双手捂着嘴,连连后退,拼死挣扎。
库里斯本来是抱着双臂看好戏,一脸无动于衷,可无意间的一瞥,正好瞧见女孩脸上惊恐交加的神情,这模样叫他心一动。也不知道在刹那间他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眼睛一转,望向站在她身边的安德列。
“拔他的。”
轻松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的命运,这就是权利的魅力。
平时,牙疼看个牙医,都能疼死人,更别提这硬生生地拔牙啊!惨叫声络绎不绝,安德列痛苦地扭着身体,嘴里的血水,合着眼泪一起滚落,简直是惨不忍睹。
库里斯被他的惨叫声震得耳膜嗡嗡直响,有些受不了地掏了下耳朵,走回自己的位置。他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好戏。
你看,有些人就是这么贱骨头。你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做,他们喷你一脸口水,非要你动刀子动枪,受苦受难后,才回心转意。
安德列的模样太惨烈,那些原本沉寂不语的修女,终于脱掉了面具,脸上渐渐动容,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她们可以为了革命事业献身,忍受一切煎熬,因为她们心中有信仰,主和她们同在。可是,既然心怀仁慈,又怎么能忍受别人因为自己,而遭受到煎熬呢?
扑的一声,伴随着一口血水,一颗牙齿掉到了地上。安德鲁捂着嘴,半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颤抖不停,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看见这场景,就连刚才还嘴硬的卡琳,也为之色变,不停地呢喃,“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库里斯懒得理她,直接问修女,“你们招不招?”
没人回答。
他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一挥手,道,“继续拔。”
终于,这四个修女中有人顶不住压力,失声叫道,“住手,我说,我说!”
库里斯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双手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来,“早点配合,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德国夺冠,什么也不多说,今天双更!!大家给德国点个赞啊!!!
下一更在18点。大家踩点回来看更新。
p.s.为毛我一写库里斯,脑中就自动脑补出诺伊尔的脸。这是为毛,到底是为毛????诺伊尔其实一点也不鬼畜啊,看上去很憨厚的说,明明就是麦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