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病得蹊跷。”玄冥的眼光像刀子一样盯了小懒半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赵义铖立刻点头:“弟子入门前跟家父学过几分岐黄之术,要不要给小懒师妹诊治一下?好好的在思过崖呆着,什么人也见不着,怎么就忽然失忆了呢?说不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受了风邪。”
“苏笠青拜见二师叔!”玄冥刚刚点了一下头,苏笠青的声音就从*居大殿外头传来;等玄冥和赵义铖抬头看时,苏笠青已经进了大殿,紧走几步立在小懒身旁,冲玄冥一揖到地。
赵义铖站在玄冥身侧,间接着也受了苏笠青的礼。因此他立刻深深躬身回礼。
玄冥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自从苏笠青进殿之后也身上的戾气尽褪,如同换了一个人:“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师父想传小懒过去问话,让弟子去灵草药田找找,后来听说被人五花大绑着带到您这儿来了,”他说这话时看了看身上血渍未干的小懒,“弟子敢问二师叔,可是这孩子犯了什么错处?”
“他们以为小懒偷了*居的东西,所以绑了给我带过来。我已经审问清楚一切只是误会——义铖,拿些上好的伤药来——我已经将那弟子惩处了,正想让人给小懒治伤。”
赵义铖连忙领命而去,很快便捧了瓶药回来交给苏笠青。
玄冥则继续道:“你来了正好,送他回灵草药田休息,然后禀了掌门,等她身上好些再传话不迟。”说到此处居然破天荒向小懒看了一眼,目光似是关怀,更似是警示,小懒淡青道袍上的血迹也瞬间干净了。
苏笠青拱手称是,便领了小懒朝外走,却并不是朝灵草药田的方向,而是去找玄药房一位师姐。那师姐名叫柳翠,小懒对她非常熟悉,知道她脾气好、会治病,跟玄门很多弟子都很和善友好。
特别是阮紫文。
阮紫文在玄门是出了名的好人缘,跟同样好人缘的柳翠师姐自然关系莫逆。这当然主要得益于阮紫文的本事,她比柳翠晚入门数十年,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都比不上柳翠的。但她聪明勤奋懂交结,没几年就得了柳翠的好感,在日后各种事情上也得到了柳翠不少帮助。
包括该帮的和不该帮的。
算算日子,阮紫文此刻跟柳翠还没成为莫逆之交呢,只是普通的交好。
柳翠知道小懒和阮紫文的关系,又是苏笠青亲自带来的,自然对小懒的伤极上心,问清了小懒受伤经过并诊断之后便写下药方让人去拣药:“那野藤里被他们加了些咒法,要清除得费些功夫,若有人肯帮帮她就最好了。”说到最后一句时转眼看苏笠青。
苏笠青却像根本不懂柳翠的意思似的,只点头吩咐小懒:“听见没有?得费些功夫。你每天多修炼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啊!小懒呆愣愣的不知该答应好还是不答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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