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跟老板商量:“饭钱不用退了,只退我房钱就行。”心道虽然自己一餐饭都没在店里吃过,但也算是给人家的一点补偿吧。
谁知那老板却大手一挥:“你是外乡人吧?不懂咱悦来客栈的规矩?咱悦来客栈开业的日子只怕比你的年纪都长,从来没有订了房提前走还要退钱的道理。”态度骄横无比,一副你小姑娘不懂事别跟我过话的态度。
小懒这下可恼了,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据理力争:“为什么不能退?我后面几天都不住了,您完全可以再租给别人——我连接下来几天的饭钱都不要了,还不行?”这次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大,立刻招了不少客人围着看。
老板的说辞立刻变了,态度却不曾变:“房子不是你订的,你只是打秋风住在这儿而已,我们悦来客栈也不会因你小姑娘一句话就真的把房租给旁人,我们会留着,直到订房的那位小哥过来退房再说。”
这么一说倒提醒了小懒,她忙让掌柜的拿出订房记录,瞧瞧订房的人到底是不是楚白,谁知上头竟赫然写着订房人王小懒!
小懒立刻自觉有理:“看,订房人王小懒,我就是王小懒!之前那位小哥是帮我订的房子,银子……也是我给他的!他帮我订好房就去忙别的事儿了,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落霞镇!现在我不住了,您把房钱退给我,饭钱就当是给您的赔偿了!”
“你是王小懒?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王小懒?”随即又抬起头来面向众多围观客,“列位有谁认识这位姑娘,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王小懒的?”
小懒根本不是落霞镇的人,哪里有人会认识她?是以围观人群自然纷纷摇头。
小懒并没随身带着户籍证明之类的东西,估计那些东西就算有,此刻也在遮云山或者阮府。有心不要那房钱了,又怕自己独自一人既要回阮府又要回遮云山银子不够,想来想去只有继续求恳一个法子:“他给我交了七日的房钱和饭钱,我住了一日,还剩六日——您只退我三日如何?我会在您这边柜台上写一条收据,声明房款已退,如何?”
事到如今,只能拿到一点是一点儿了。
谁知客栈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吃素的又有什么本事在一方土地上开客栈十余年——丝毫不肯跟小懒妥协:“没那个道理!左右房子订了,想退就找订房的人来退!我们不认识谁是王小懒,只记得订房的小哥!”分明是看出订房的“小哥”根本不会回来了。
小懒说不过他,又没法子证明自己就是登记簿上写的“王小懒”,直气得恨不能用法术打这掌柜的一顿,把银子抢过来了事。但她是修士,掌柜再霸道也是普通人,若真的出手倒显得自己倚强凌弱了。
因此,她虽然气到不行,也强忍着没有动怒,只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左右那银子确实不是自己的,楚白也给自己留了些碎银,最多途中省着点花就是了。最可恶的是楚白临走还偷了自己的桃花坠!
她自己没有神行符,此去阮家路途遥远,她只好租车或是买马。一路打听下来,租车虽然相对便宜,但是途中所花费的时间要比骑马多出一倍不止。两相衡量之下,她想回玄门最大的理由无非有二,一个是修炼,另一个是等霜华,若途中耽搁得太久了和霜华错过,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因此,她去马市选了一匹看上去健壮有耐力又不至于太贵的马,伸手去腰间拿空间袋,想找出钱袋付账,谁知摸了老半天都没摸到。
难道被偷了?!!!
小懒今天从早起到现在接二连三受打击,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客栈,桃花坠丢了,老板不肯退银子,如今又把钱袋连带着空间袋都丢了!
所幸那空间袋她标记了神识,若是普通人偷走了根本打不开。她连忙找个没人的地方调息闭目在脑海中搜索神识的位置,居然仍旧在悦来客栈!
自己吃早饭时还用过钱袋里的银子,回悦来客栈跟老板要房钱时也没把空间袋掏出来过,那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偷了她的空间袋,且就是悦来客栈里面的人!
她立刻想起早上小二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自己转过身去他也一双眼睛盯紧自己钱袋的事儿,心里越发笃定。恼怒的她连忙跟卖马的大叔打了个个招呼,气势汹汹回了悦来客栈,进门便直奔空间袋的标识而去!
客栈里的客人换了一拨,伙计确实认得小懒的,有那聪明的见她脸色不对,连忙去给掌柜的报信。小懒全然不理,只凭着空间袋神识的信息一路找过去。她先是要进后院,被伙计们拦住刚要发怒,便觉那神识似乎正从后院走出来,且离自己越来越近,索性就往后退了一步,架起胳膊眼珠不错的看着后院大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