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离开警察局,回到家里,阮画抱头坐在沙发上,脑袋里一团乱麻。除了想到要给母亲请一个律师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她头一次遇见这种事儿,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办,手足无措是肯定的。
沉默了半晌,阮画拿过电话正要打电话,门铃响了。
她起身去开门,见到外头站着的人的时候,脸色一白,身体不由得窜过一阵寒意。
“怎么又是你们?昨天不是来过了吗?现在又来做什么?”
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将手里的证件递过来给阮画看了一眼,“执行公务,请你配合。”说完示意身边的跟着的警察进屋,一路上了楼梯。
一直到警察消失在拐角,阮画才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抬步想动,却发现脚下跟生了根似的,浑身冰冷的一动不动。
没一会儿,上楼的警察很快下来,戴着白手套的手晃了晃手里的袋子,“x局,找打了,白粉,两公斤。”
阮画瞬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她以为这次,她必定没救了。
可身边的x局 却扫了她一眼,冲着楼上的警察点了点头,“拿好东西,咱们走。”走了两步停下步子,忽然对僵在原地的阮画冷声说,“阮小姐,建议你最近不要乱跑,更不要试图离开辛城,稍后有些事情,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那意思很明显,你受控了。
阮画浑身瑟瑟发抖,像置身在五尺寒冰里头,她根本不敢有任何反应,只能麻木地点点头。
大门打开又跟着关上,阮画身体一软,瘫坐在了地板上。
她还在发抖,牙齿都因为剧烈的紧张在打架。
她终于明白临出警察局的时候,那个警察告诉她说,“你妈妈的事儿,可没你这么简单”是怎么回事了。
盗窃是小事,可藏毒吸毒......
她不敢往下想。
她甚至有种很不好很微妙的预感,接下来,一定还会有其他的事儿找上母亲。
对。
苏江沅,之前苏江沅那次的汽车刹车失灵出了车祸,那不也是。而且,那次她也有参与。
若是再往前, 还有别的事儿也不一定。
可为什么那些警察,只一心扑在母亲身上,却没有直接把她带回去?
阮画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只觉得周身都像是布满了网,只要她一个不留神,就彻底掉进去了。
可是,那个一心撒网的人,又是谁?
*
苏江沅睡了个午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觉得有些不舒服。至于哪儿,倒是也说不上来。
宁之旋在外头一直拍门,“沅沅,你快起来。来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到了安城我带你去出去逛逛。”
苏江沅冲进洗漱间洗了把脸,扶着墙壁出来的时候,才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体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来自胃部。
辛城和安城,隔了两个小时的飞机的路程。距离上,其实也说不算很远。但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却大不相同。苏江沅从小生活在湿润的辛城,饮食一向清淡。到了安城,宁老虽然准备了满桌子丰盛的饭菜,但大多数都以辛辣为主。毕竟是好意,却害苦了苏江沅。
从房间走到门边,苏江沅已经满头大汗。打开门的时候,脸上早就因为疼痛惨白一片。
“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了。”话说完,眼前一黑,她登时昏了过去。
宁之旋吓了一跳,冲过来扶住苏江沅,扭头就冲着园子里大声喊了起来,“宁哲预——”
*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温承御抽空给小妻子打了几个电话,全都无人接听。
温承御不放心,连着又打了几通。最后一次,就在电话里即将传来忙音的时候,终于被人接了起来,“喂?”
温承御眉头一皱,“宁之旋?苏苏呢?”
宁之旋握住电话的手一紧,一脸心虚地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迷的苏江沅,语气有点低,“那个温少爷,江沅她在呢。就是中午的时候,可能饭菜不是很合她的口味,她胃里有点接受不了。”
温承御的眉头拧成“川”字,“她怎么样?”
“大概是太疼,昏过去了。”宁之旋越说心里越心虚,几乎都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里,“不过你放心,医生已经看过她了,是急性肠胃炎。打了针也吃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了。”
那端的温承御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即使隔着电话,宁之旋也能感受到另一头的寒意,此刻正无声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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