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
不吼不行啊,再晚一会儿,她就要死了!
堂姐?
肯定不会是龙腾的堂姐,况且这女子的年龄明显比龙腾小,要喊也不会喊什么堂弟。
那就只能是丁小鸟或者应无言的堂姐了,这女的好像也比应无言来的小。
那就只剩下丁小鸟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小鸟这人到底是谁?”应无言也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只是一醒来就有这糟心的事情,心情实在不好。
方才那女子大喊的声音很耳熟,丁小鸟猛地睁大眼睛,“你是丁碧彤!”
难怪看样子有些眼熟,声音也很耳熟。
那就没错了,除了丁碧彤外,哪里还有其她人。
丁碧彤被认出来了,心里大喜,她是真的害怕就这么被拉下去,一百板子打下来,她哪里还有命!
就是保住了命,她所有的脸也丢光了!
到了这个地步,丁碧彤竟然还能想到自己的面子,不能不说,这真的是一种本事。
丁小鸟快被丁碧彤给气疯了,这个女人真是——
“哦?定阳侯府的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竟然还想爬朕的床,依朕看,也没必要活着了!
来人啊,拖出去直接打死,然后把尸体送回定阳侯府!”
龙腾一想到差点被这么个女人爬床,恶心的差点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管丁碧彤是谁,打死再说。
“皇上明鉴。臣女并非想爬床。”眼见人要来抓她,丁碧彤立即大声道。
龙腾冷哼一声,摆明了不相信丁碧彤的话,这种话糊弄几岁的孩子还差不多。
丁碧彤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咬牙道,“臣女是想爬床,但不是爬皇上的床,而是爬应公子的床。”
被点到名的应无言,整个人都傻了。
爬应无言的床?
龙腾和丁小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相信”的神色。
尤其是丁小鸟,他跟丁碧彤这个所谓的堂姐的确是不太熟,但是定阳侯前些日子才找过他,让他帮忙把丁碧彤引荐给大哥,这才过去多久,丁碧彤就喜欢上二哥了?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好嘛!
“胡说!”应无言气坏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屎盆子竟然也能扣在他身上,要知道他正努力让魏明珠接受他呢,要是他现在再出了点什么事情,魏明珠还能原谅他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丁碧彤忍着要吐血的痛苦,低垂着头,眼底的恨意如潮水般一浪一浪地涌上丁碧彤的心头。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丁碧彤和定阳侯精心策划好的。
明明,他们一切都想的很好,明明一切就该按照他们想的进行才对。
丁碧彤和定阳侯就是吃准了,丁小鸟生辰,会请皇上和应无言来庆祝,只要等到皇上喝酒喝高了,进厢房休息的工夫,她就可以趁虚而入,成为皇上的人。
一切都是应该这么进行才对。
可无论是丁碧彤还是定阳侯都没想到,龙腾他们三人喝酒,竟然一喝就喝了整整一晚上,害的丁碧彤花了大工夫偷偷进了丁小鸟的府邸,竟然都找不到用武之地。这让丁碧彤如何不恨。
这还不是最让丁碧彤恨的,谁知道皇上竟然留宿了,如果皇上是单独一人在一个房间,丁碧彤会很开心,可是事实证明,丁碧彤开心的太早了,龙腾竟然是和应无言,丁小鸟一张床上。
丁碧彤在的得知这消息时,其实真的是想放弃的,一张床上,三个男人,一个女人,这都是什么事情。
丁碧彤可以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但是她还没能做到不要脸皮,那真的是太让人恶心了。
所以丁碧彤是想过放弃的,可是丁碧彤深知,如果放弃了这一次,就很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所以丁碧彤不想放弃。
内心挣扎了许久,一直耗到了天明,丁碧彤才做出了这个选择。
丁碧彤最终还是踏进了房,穿着侍女的服饰,打着送水的名头进屋的。
可是丁碧彤万万没想到,她才刚刚进屋,甚至都还没有触碰到皇上,就被一脚踢飞,甚至还要被打一百板子。
无奈之下,丁碧彤只能表明身份,希望丁小鸟能看在血缘关系上救她一救。
可是很显然,丁小鸟压根儿就没有救人的想法。
丁碧彤心里大恨,直骂丁小鸟冷血无情!是个畜生!不愧是个孽种!
丁小鸟不出手帮忙,丁碧彤只能想法子自救,好在丁碧彤脑子灵活,想到了法子,她不爬龙腾的床,爬应无言的床不就行了。
虽然这样难堪了一点,好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现在丁碧彤倒是开始庆幸,这一张床上不仅是龙腾一个人了。
“无言,听到没有,这个女人是要爬你的床?”龙腾似笑非笑地看着应无言,狭长的凤眸是满满的趣味。
应无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宿醉而昏昏沉沉的脑袋,此刻也终于清醒了大半,应无言的脑子也开始运转了,“大哥,这话你相信吗?”
龙腾撇了撇嘴,他倒是不自恋,但是他敢说一句,丁碧彤爬的肯定不是应无言的床,而是他的床。
丁碧彤——
龙腾都有些想不明白,他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他只会有容凰一个女人!而且他前面动了这么多人,那些人眼睛都是瞎了嘛!怎么就一点都看不清形势,每次都这么前仆后继。
比起丁碧彤,前面的那些倒是好一点了,起码没有跟丁碧彤一样,亲自上场来爬床。
这是大户人家教导出来的女儿?
这一刻,龙腾开始怀疑了,这大户人家教导出来的女儿,怎么脸皮一个厚过一个,真是——
龙腾深吸一口气,想到这些不要脸的女人,龙腾心里一阵反胃,真真是差点没有吐出来。
“大哥,你不必看我面子,你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丁小鸟明言。
丁小鸟对丁碧彤十足的恶感,他已经提醒过定阳侯了,不要存着送丁碧彤进宫的心,可是很显然定阳侯没把丁小鸟善意的提醒放在心上,今日丁碧彤爬床的行为,真真是让丁小鸟恶心透了。
丁碧彤怎么就不看看,这张床上有三个男人,她爬床到底爬的是谁的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丁小鸟也不能不承认,丁碧彤是他的亲堂姐,他们两个之间有血缘关系,可是丁碧彤这做的事情太让人恶心了。
“你——”丁碧彤没想到丁小鸟会这么狠心,她可是他的亲堂姐啊!
丁碧彤忘记了,她从来没把丁小鸟当做是自己的堂弟,甚至在她决定爬床的那一刻,她也没想过,她的所作所为会给丁小鸟造成多大的伤害!
你自己都没想到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想你呢。
“没错,大哥,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随你怎么处置吧。”一想到丁碧彤打算赖到他身上,这就让应无言浑身都不得劲儿,实在是让人恶心的都要吐出来了。实在是跟丁碧彤这样的女人掺和在一起,真的是一种耻辱。
丁碧彤跪在地上,心里阵阵发凉,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这一个个的根本是在打她的脸!把她的脸放在地下踩!她可是定阳侯府的女儿,她是多么的尊贵!可这些人却把她当成什么脏东西,唯恐避之不及,这让丁碧彤如何能不恨。
这时,龙腾吩咐的人已经进来了,只是见自己主子没有进一步的吩咐,他们也就站立在那儿,不敢多说一句话。
丁碧彤低着头,浑身发冷,龙腾那阴冷冰寒的视线就这么上上下下扫量着她,实在是让丁碧彤从心里恐惧。
丁碧彤这时候才慌神,她那时候怎么就信誓旦旦地要爬龙腾的床,如今还没爬上,等待她的却是生死不知!这让丁碧彤如何能够接受。
“打三十大板,留一口气,然后把人送回定阳侯府。就说是朕的话,定阳侯府都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把女儿教导成一个个只会爬床的贱骨头。”
羞辱!绝对的羞辱!
丁碧彤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噼里啪啦地响亮!只会爬床的贱骨头!这是龙腾对她的评价!
这一刻,丁碧彤只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想丁碧彤心心念念想要爬床的对象,竟然说她是个贱骨头!这让丁碧彤如何能不恨。
丁碧彤再恨也没用了,她已经被拉出去打板子了。
直到丁碧彤被拉出去,丁小鸟才开口,“大哥,没必要的。你是看在我的份儿上,才没对丁碧彤怎么样是吧。我跟丁碧彤什么关系都么没有。你就是直接杀了她,我也不会有什么话。”
他早就提醒过定阳侯府的人了,是他们自己不听,他也没办法。
人家上赶着要作死,你怎么拦都是拦不住的,丁小鸟也没本事拦。
拦得了一次,拦不了第二次,第三次,干脆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彻底断了源头。
“小鸟啊小鸟,你该长大了。这是你的府邸,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让丁碧彤这么混进来的。”混进来不说,丁碧彤竟然还来爬床,这真的是——
丁小鸟的脸倏得红了,他一直以为自己长大了,可如今看来,他一点都没张大,否则也不会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
一时间,丁小鸟只觉得羞愧难当。
龙腾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到底是自己的弟弟,重了他不舍得说,轻了,似乎说了没用。那就只能——
唉——
一天的好心情,就被丁碧彤给毁了,这个女人——
龙腾的心情又不好了,看在丁小鸟的份儿上,他没对丁碧彤怎么样,现在看来是一个错误。
听着外面的惨叫声,龙腾的心情微微平复。
三十大板还是有些少,打个一百大板差不多。
龙腾在心里道。
后来丁小鸟查丁碧彤是怎么混进来的,倒是查出来了。
是丁小鸟府邸的一个小管事被定阳侯买通了,让丁碧彤在丁小鸟生辰的时候来丁小鸟的府邸当两天丫鬟。
丁碧彤的本事倒是不错,进来当了丫鬟,还一路混到了龙腾身边,这份本事也是没谁的了。
丁小鸟闻言大怒,果然是他府里出的差错。
丁小鸟二话不说,狠狠严查了府邸,把那些偷奸耍滑,心里藏奸的全都清扫出府,再次进来的人都是丁小鸟看过的,一个个不说能力,最起码都是秉性淳厚的。
这么一通整治,总算是把丁小鸟的府邸给肃清了不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丁碧彤被打了三十大板。
别小看这三十大板,丁碧彤的这三十大板可是被脱了裤子,由着两个大男人狠狠打。
丁碧彤还是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她竟然被两个大男人给看了身体,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裤子被扒下的一瞬间,丁碧彤真的有自杀的冲动!
活了这么多年,丁碧彤是第一次这么丢脸!甚至丁碧彤第一次被容凰磨脸时,她都没觉得这么羞耻!
丁碧彤在板子落在她的屁股上时,也有立即咬舌自尽的冲动。
可是终究,丁碧彤没有这个勇气自尽,她是真的没有这个勇气自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是丁碧彤一向的行事准则!
打丁碧彤板子的,可是知道丁碧彤惹了皇上的震怒,对这样的人,是不需要手下留情的,怎么狠怎么来。
其实按照这两人的本事,三十大板都能直接要了丁碧彤的命。
不过皇上下了命令,不要这女人的命。但是让这女人吃足了苦头这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两人打板子,每一下都能打得丁碧彤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碎了,这才是打人的最高境界。
偏偏丁碧彤痛的恨不得死去,但是她却十分清醒,清醒地受了这三十大板,直到三十大板结束,丁碧彤也没有晕过去,屁股上全都是血,整个人似乎都成了汗人,被汗水彻底浸湿。
要是换了不知情的人看到丁碧彤的样子,八成会觉得丁碧彤很可怜,怜香惜玉之情顿时油然而生。
但是这会怜香惜玉的人里面绝对是不会包括眼前施刑的人,他们不等丁碧彤喘气,直接驾着丁碧彤走,也没给丁碧彤准备什么好的马车,让她舒舒服服地离开,而是找了一匹骏马,像扔货物似的扔丁碧彤,直接把丁碧彤抛到马上。
丁碧彤好恨,刚刚被打了这么一顿,丁碧彤只觉得自己已经没了半条命,这么被抛上去,她更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还不等丁碧彤反应过来,这马就跟离弦的箭似的飞奔,不用担心这匹马会到不了目的地,这完全就是多余的担心。
因为这匹马的缰绳一直被另外一匹骑着一个人的马牵着好好的。
丁碧彤在马上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被颠出来了,这种痛苦,真是恨不得人立即死去才好。
到了这一刻,丁碧彤才开始后悔,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爬了龙腾的床,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龙腾哪里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对待她这么一个弱女子,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丁碧彤现在哪里还敢想什么爬龙腾的床,恨不得离龙腾越远越好。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丁碧彤终于回到了定阳侯府。
带丁碧彤来的人可不会怜惜丁碧彤,毫不客气地把丁碧彤拉下马,敲叩定阳侯府大门的铜环,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来人简明扼要,声明他们是皇上派来的人,要见定阳侯。
下人立即去禀报定阳侯,而带丁碧彤来的两人大大方方地进了定阳侯府。
定阳侯得了消息立即来见,还不等他寒暄几句,来人就将丁碧彤扔给定阳侯,并且把龙腾的话带给定阳侯。
“皇上让属下问定阳侯一句,定阳侯府怎么尽是教导出这种只知道爬床的贱骨头!”
定阳侯一张老脸顿时红了青,青了又白,白了又黑!
羞辱!绝对的羞辱!
这简直是把定阳侯府所有的脸都给骂进去了!
来人才不管定阳侯是什么想法,把话带到了,他们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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