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证实庄大牛的力气是否变大,桑月也懒得纠结了。
反正他力气能变大当然好,变不大也没办法嘛!
小七的话,她也不能百分百相信,谁知道那只神棒道行深不深。
可惜这一会小七正在修炼,它修炼的时候只要不专门叫它的名字,桑月的心思它就感应不到。
看看头顶的太阳,想着这会上山已经迟了,桑月想起她的那野果子:“大牛,谁家有土豆粉不?”
“土豆粉?媳妇,谁家的土豆会做成粉?地瓜粉到是有,不过我们家没有,大姑家应该有。”
土豆粉地瓜粉都一样,反正只要是淀粉类都行。
“那你去大姑家要点来,我去菜地里弄点蔬菜回来,再不摘点,明天可能就全没得了。”桑月可不相信那庄二夫妇,就他们那德性,一旦回过神来,这菜地恐怕会成荒地。
这里没有花菜、西红柿这种洋菜,但地里桑月看到了有黄瓜、青菜、葫芦、豆角之类的蔬菜。
只要有三五种蔬菜,配合着这野果子一块煮,把所有的菜全部煮成糊糊,然后过滤掉渣渣,加上淀粉烘干,就成了她桑氏专用蔬菜精!
一想到她的蔬菜精就要出世,桑月的口里就流口水。
这头大蛮牛家穷得响叮当,要是他不说他还有点银子外,以桑月之见,这小偷进来了也得骂人。
想着刚来那两天庄大牛煮的吃食,桑月知道当时要不是真饿狠了,她怎么也吃不下。
就算现在自己手艺达不到大厨标准,但也不是十指不开叉的人,多多少少在小吃店打工两年。她的手艺开不了大店,可弄个小吃店也问题不大,一句话: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里没有这没有那,桑月知道手艺再好也做不出美食出来。以后要有了这蔬菜精,加上买的那些个作料,就算发不了大财,总不会亏自己的肚子了。
桑月是个享受至上的人,小时候家里穷想吃好的穿好的没办法,后来自己大了知道没读到书同样没有大出息,于是她咬牙切齿去学艺。
后来日子好过起来,她更是不亏待自己。
只可惜好景不长,好好的日子没享受几天,却被老天抛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如今有了指望,她自然开心了。
媳妇儿的话就是命令,庄大牛没有半分犹豫的就跑了。
这边两口子说着做蔬菜精的事,瞬间就把老屋的不快给扔了,可那边庄二牛与贾梅花一出门先去了贾家。
进了贾家院子,贾大嫂方秋麦正在切猪草,贾梅花四岁的小侄女在扫院子,而贾刘氏则嘴里剥着南瓜子,时不时的瓜子皮吐在孩子刚扫过的地上。
“娘,您哪来的瓜子磕呢?给我也磕一把。”
看到女儿女婿进来,贾刘氏立即招呼着他们坐下,抓了把瓜子给女儿后,立即喝斥着小女孩:“香草,你没眼睛是不是?没看到你姑你与你姑爷来了么?还不赶紧倒茶去!”
贾梅花看不起自己的大嫂,自然也不喜欢自己侄女,看她呆呆的样子便说:“娘,你说这丫头是不是个傻的啊?越大越没眼力介,见了人不叫不说,还拿白眼珠子看人!真是个有什么样的娘,就是有什么样的女儿!”
香草又黑又瘦,只有一双大眼还算有神,听到喝骂浑身一抖放下扫把进了屋去倒茶了。
贾刘氏看孙女那怂样儿嫌弃的看了一眼对梅花说:“看看那怂样子,能聪明到哪去?咱就一点都不像咱贾家人呢?跟她那没出息的娘一个样!没出息也就算了,要是能给咱老贾家留下个根儿,老娘我也就认了,可你看这么连好蛋也下不了的鸡,除了浪费家中的粮食外,什么用也没有!”
“娘,这丫头可得好好教,否则以后想嫁个好人家都难。模样儿是天生的没办法了,可连着规矩也不懂、人也不机灵,那可就完蛋了。”
贾刘氏觉得女儿说得太对了,模样儿虽然平常,可是要能干活,人也机灵,到时候卖到大户人家去当丫坏,她不是同样有进帐了么?
“这个死丫头,是得好好教训她,一个赔钱货,再不发好好交,白白浪费我了的粮食。”
被骂的方秋麦低着剪着手中的猪草,仿佛没看到自己小姑子夫妇进来一样,此时听到婆婆骂她是个不生蛋的鸡,低垂的双眸充满了仇恨。
世上没有女人不想生儿子,方秋麦也不例外。
只是她自被家里人卖去别人家当了奴才,过得也是猪狗不如,只因着样子还算清秀被男主子多看了两眼,便被女主子收拾了半死不活而卖出府。
被主子怨恨的奴才是没有尊严的,方秋麦被卖进贾家时,她以为只要她勤快不多话好好过日子,总能过上好日子,可没想成卖进这大山里男人不着调也就算了,这婆婆更是把她当牛当马使。小姑子在娘家被看成眼珠子,她嫁了后还得比贵客都尊贵。
方秋麦悄悄的抬起眼皮,迅速的扫了一眼出嫁两年肚皮依旧平坦的小腹,她晦暗的半闭着双眼,静静的听着母女两人教训着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