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着记忆做袜子,见他如此高兴仿佛得胜回朝的大将军一般便问:“一声不哼的跑出去,却这副模样回来,捡啥宝了?”
只要一想到以后媳妇跟自己成了亲就一辈子都会是自己媳妇的事,庄大牛内心的快乐就无法收起来:“媳妇,刚才我又去了一趟村长叔家,他说了等我找好十个人联名给你作保后,就去镇上给你办身碟牌!我还告诉你,这十个人我也找好了,他们都说只等村长叔给我们写好联保单,他们马上会按手印!”
听到是这事桑月也很高兴,她困在这头大蛮牛身边,不就是因为没有身份证么?
这坑爹的世界,户籍管理制度比现代严格的多,没有户籍住不到店就算了,只要一出本镇一到晚上被抓到投不了店的成人,一律当流民处置。
这制度恨得桑月牙根痒痒,十六岁不管在哪个年代,她都算成年了,于是化成一个叫花子的打算,她放弃了。
可惜这时代还没有造假证的人,否则她不管出多少出银子都会去买一个回来。
一听到这村长说准备给她办身碟牌,桑月心中确实是有点高兴。
只是她看了几眼那心中抑制不住笑意的庄大牛又纳闷了:是给她办身碟牌,又不是给这头大蛮牛办身碟牌,他乐呵个屁啊?
越想,桑月感觉越不对劲。
她抬眉:“你这么欢喜做啥?你给我办了身碟牌,就不怕我跑了?”
这话一出庄大牛的小心肝“扑扑扑”的跳了起来:他咱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这几日脑子里光想着阿奶不承认自己媳妇的事,他已经被气迷糊了不成?
但庄大牛没让桑月看出他内心的变化,而是依旧一脸的憨厚傻笑着:“嘿嘿嘿,我媳妇可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你既然答应了我的条件,就不会跑。”
这人是精明还是傻啊?
连这种答应的事也真相信了?
她又不是刘关张,一结义就把义气当一切。
桑月张口就想说:这事她还真难保证呢。
只是一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看着那张憨厚朴实的大脸,桑月郁闷了:“你真是个傻子!”
莫不是媳妇真有半跑逃跑的心?
庄大牛心中暗自一怔,不过他仍然装傻:“媳妇,我不傻,我只是相信你。”
桑月闻言抬头看了庄大牛半晌才问:“你为什么相信我?”
为什么?
庄大牛心道:我不相信又能怎样?如果我尽了全力还是留不住你,我还能真的把你关在屋内?就你这性子,我要是真把你关在这里,你会不会像我娘一样,半生过得不快乐,并且一旦机会来了,你再偷跑?
“不为什么,只是凭直觉,因为媳妇的眼神让我心安。”
庄大牛并不知道他这句真心话的含义,后来桑月觉得她被这头大蛮牛勾引住,这句话作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