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
“我没要,主动退出了。”
“什么?”桑月一怔。
季子均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没接,我退出来了,虽然家族的利益很大,可是那也是为他们作嫁衣!你不知道,上个月我祖父说要让出家主之位时,族中那些个人眼睛盯得多大。我现在手上有两块生财的东西,不要那那个虚名也罢。”
天天对着自己不爱的女人,还得装出非常恩爱的模样,季子均觉得太累了。
继室是祖母作主让他娶的,并言明想当家主就必须娶她,当时他的心思全在家主二字上,并觉得这是个筹码。
只是他醒悟了,钱再多、权力再大,他也不幸福。
还是这样,想来就来,想看看就看看的日子过得自在些。
但这些,季子均不会说出口。
“听说你二舅家还有一个小儿子没成亲,可有了说亲的对象?”
这一问桑月更傻眼了:“你~~你莫不是想与刘家结亲?我二舅家可没你那家世,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能结?”
“要是他不嫌弃我二女儿是个庶女,这世上没有不能结的亲。二女儿的娘是我的贴身大丫头,她从十岁起就侍候我,后来给我当了通房。只是她娘命不好,二女儿才九岁时亲娘就没了,孩子是跟着奶娘长大的。不过孩子除了性子比较胆小外,品性绝对好。如何?”
二舅家的小儿子今年十九了,一直也看不好对象。
桑月抬眼:“你女儿多大了?”
“马上十五岁了。”
年纪倒也合适。
“她能过得惯这山里的日子?”
“大家族的日子太累,不适合她。你二舅那个小儿子听说有秀才功名,现在又一直帮着你管事,我还是比较了解他。”
原来,人家早就起了这心思呢。
“你这趟来,就这事?”
季子均看着桑月怀疑的眼光笑了:“还真是被你看透了,我这回来,是给你几个孩子送礼的,他们马上就十周岁了吧?”
一个孩子十周岁,怎么就这么多人惦记?
再说,这有他们什么事啊?
“我没打算做酒,这礼还是免了。”
季子均就知道桑月的性子,如今齐大人在鲁州府的名声如日中天,她怕做酒会引起大伙的轰动。
其实,以他来说,人家来还个礼也正常啊?
去年冬,鲁州难得一见的大雪,从齐府出去的银子别人不知他哪能不知?
“做几桌吧,总得给孩子做个念想。”
桑月摇头:“不做,没必要做。这么小的孩子,这心灵还是别给污染了,到时候让他们满耳朵都是奉承话,听多了可不好。”
这话一出,季子均无言。
这不是太正常的事么,为何到了她嘴里就行不通了?
“什么叫奉承话呢?孩子十周岁怎么能不做?我就是怕你不做,这才赶早来了!”
看到门口的三人,桑月眼珠子都掉落了:“天啊,三叔、三婶、四哥,你们怎么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