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躲开了阴风,随即两个人身形再是一变,看样子是想跑过去和李显忠汇合。
但两个人身形刚动,却忽然背后阴风再起,也不知道阴之豪怎么弄的,刚才那道阴风,明明已经被二人拉在了后面,但忽然却又出现在二人身后,二人没有法子,只好身形再往斜刺里冲去,躲避阴风。
如此两三次的功夫,这俩人忽然发现,他们竟然已经离李显忠越来越远了,而李显忠自从将那定魂珠塞入怀中之后,似乎就呆滞了,此刻,李圣广和那火系道人俱都希望他来接应一下,但无论二人如何呼唤,李显忠却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董小石的破妄之眼看得清清楚楚,李显忠此际身上不知怎的,竟是缠绕着一股黑气,那股黑气极淡极淡,若非董小石的破妄之眼此际已经颇具火候,还真发现不了。
这时候,那火系功法的人,似乎忍耐不住一直被打压,忽然间低喝一声,一回身,只见他身上穿的火红的风衣忽然间忽的燃烧起来,冒出滚滚烈焰,猛地和紧追在后面的阴风撞击在了一起。
董小石听了那人的低喝声,忽然轻轻咦的一声,巴桑话?此人竟然说的是巴桑话?火系功法?莫非是赤火焚天的同门?赤火龙王流?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有问题了,赤火龙王流的人为何会在大夏国?又为何会和李圣广还有李显忠这俩人搅合在一起?
这么多问题,董小石一时间也找不到答案,唯有睁大眼睛继续观看。
却见熊熊烈火和阴风此际已然撞在一起,火焰势大,腾起的火苗都有一丈多高,而那股子阴风,相比而言就显得弱小的多,只是一股小小的气流,但不知怎的,这股子气流竟然没有被火焰撞散,反而是有如蛟蛇一般灵活,倏地一下子,忽然变撞为缠,竟然缠在了那人的身上。
此际,那人全力催动了本身的火焰之力,但忽听咔嚓嚓一声轻响,只见那人被这股阴风所缠绕的腰间,此际,竟然结了冰,而且,这冰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疾往他的头部蔓延过去,似乎眨眼间,就要将这人冰冻起来。
那人一时大意遭了暗算,此际再想反扑,却就有些难了,但见冰层咔嚓咔嚓的增长极其迅速,眨眼间便已经涨到了胸腹部,远远看去,他的身上如同多出来了一身冰雪铠甲。
当此时刻,那人忽然跪下来,双手结印祈祷道:“祖师在上,不肖第二代赤火龙王流长老赤火有情面临大难,不得已使出我派镇教大法,只是弟子练的粗浅,还望祖师在天之灵保佑弟子使法成功。”
咦?董小石听到这里,再无任何的怀疑,这人已经必然是巴桑人无疑了,而且还是赤火龙王流的长老。
这个赤火龙王流董小石可并不陌生,当日他刚出道的时候,还曾经和这个宗派的所谓真传弟子赤火焚天发生过一场大战,虽然那场大战自己最终打赢了,并成功将赤火焚天击杀,但那一战,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有些后怕,赤火龙王流的火系功法,当真是犀利非常的。
此际,那个赤火龙王流长老已经祈祷完毕,却见他猛然高高跃起,身体在半空中舒展若鼎炉,只听他朗声念诵道:“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声音古朴苍凉,仿佛在诉说红尘中苦苦打拼的世间疾苦,又有一种舍身赴死的慷慨豪迈,令人不忍卒听。
随即,他的身体当真化为了一个炉鼎。
这个炉鼎以天地为炉膛,燃烧阴阳,焚煮万物。
刹那间,董小石身处血河珠内都觉得一阵热气扑面而来,浑身都有一种炙热难耐之感,可想而知,离他更近的阴之豪还有周奇该是何种感受?
即使身处阵外的董小石,都感觉一阵燥热,令他有被洪炉灸烤的感觉,而阴之豪呢?董小石细细看去,只见他站在那里,两手不停做出各种手印,也不知道在运用何种的功法,但看起来,至少目前,并未受那天地熔炉的影响。
而周奇,更是滑溜,此际,早已经远远到了一百米之外去了,还一面轻声道:“几位尽管放手而为,周奇虽然不才,却绝对不会去做乘人之危之事。”
此际,只见天空中那个炉鼎,已经涨到了直径一丈左右,忽然间平平飞起,缓缓飞到了阴之豪的头顶之处,炉鼎中似乎燃烧了碳火,此际,火焰熊熊而发,当真是有焚烤万物之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