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珧苦苦劝道:“大哥,杨家怎么说也是三公之后,立下不少功劳,只要大哥今后对皇上毕恭毕敬,不再在朝堂之中,与之唱反调,摆出谦卑之势来,我相信,皇上不会为难于你,至少,还能保全我们杨家。”
“你知道什么!杨家能有如此光景,是老夫一手撑起来了,杨家出了两个皇后,风光一时无两,若无老夫,皇上未必坐的上这位置!他若有心要动老夫,那老夫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杨珧见他言辞之中竟有反意,吓的脸都白了,他疯了,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三弟,你难道也支持大哥?”
杨济搔了搔后脑勺,一脸为难的样子:“我.....我是个粗人,只知道行军打仗,不过,我还是听大哥的。”
杨珧失望之极,大哥这些年利令智昏,得意太久,怕是没意识到,当今的这位皇上,哪里还是当年那个依仗杨家的少年天子?
杨骏面色阴冷的看着她道:“二弟,你记着,你是杨家之人,若是你胆敢泄露半分,那么,你便是置杨家于危难之中的罪人!你懂了吗?”
在他的逼视之下,他不得不应下了:“是,大哥。”
不过,杨骏向来疑心病重,暗中吩咐幕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泄露了半点机密。
显阳宫
贾皇后半跪在地,面上恭敬,司马衷看她半响,心底微冷,淡声道:“皇后对朕心底是否有怨言?”
“臣妾不敢。”
“这里没有旁人,朕知你有怨言,许贵嫔的那件事,你处理的太没有分寸了!”
贾皇后抬起了头,眼色凌厉,沉声问:“没有分寸?难道不是皇上太偏心了吗?许贵嫔与人私通,证据确凿,难道,这种****不该被赐死吗?”
司马衷眼色沉了沉:“证据确凿?那个钱婆子收了你的银子,才做伪证,那件事,又有羊充容替许贵嫔作证,又何来证据确凿?还有,倘若真的证据确凿,为何,你非要闹的人尽皆知!别以为朕不知道,市井之中那些流言从何而来,是贾谧的手笔吧,他没什么大才,这种事却做的游刃有余!这件事,对皇室颜面,对朕的颜面都损害甚大,你却全然不顾,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
贾皇后挺直了背,面色苍白,她竟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他竟全然知晓!
他盯着她,眼色阴沉,一字一句道:
“皇后,你的权利是朕赋予你的,可是,如果你连这皇后都当不好,朕倒要重新考虑一下!”
贾皇后面上露出惊恐之色,他.....竟然要说重新考虑!
“皇上,这些年,臣妾自问对皇上情深,掌管后宫以来,也未曾出过岔子,但皇上对臣妾却越来越不满意,臣妾做什么都是错的,皇上,你扪心自问,对臣妾又何曾有半分怜惜?”
她的质问让司马衷的心一紧,下意识的回避了她的眼神,半响才道:“这些年,无论你做了什么,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朕以为,你不过是争风吃醋,但还是会站在朕的立场上,为朕解忧,如今看来,朕想错了,你自个好好反省吧。”
他说完这话之后,拂袖而去,贾皇后半瘫在地,春香忙搀扶着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