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盛没听错。
上一秒,邱子珩倨傲地站在他面前,指了指床上酩酊大醉的女人,然后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从现在开始,我是她真的男朋友了。”
呵呵,许嘉盛勾了勾唇角,回敬他个讥诮的笑容,便淡淡的收回视线,俯下/身帮顾良品掖被角。仿佛他什么也没听到。
次奥,丫居然给老子装逼?!
电光火石间,邱子珩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沉声说:“你别碰她。”
许嘉盛一动不动,任他钳制着,嘴上不以为然地说:“邱总,我劝你省省吧。你到今天还不明白良品为什么假装你的女朋友吗?是因为我。”
……因为他。
许嘉盛没说错,这个理由邱子珩一直心知肚明。只是此刻听对方一语道破,他浑身说不出的别扭,好像他吃饱了撑的陪顾良品演猴戏给对方看似的。
趁邱子珩分神的一片刻,许嘉盛猛地反扣住他的手,瞬间由被动变为主动。他使出的力气非常大,以至于手背爆出一条条突兀的青筋,但他的嗓音依旧那么清淡:“你和良品演戏的事儿她都告诉我了,但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她在我妈心里始终占据着儿媳妇的位置,前阵子她还去医院看我妈来着……”
……卧槽,这都是什么糟心事?!而且他果然不知情!
邱子珩的额角突突猛跳几下,他本能地不愿意相信这番屁话,可事实似乎就是许嘉盛说得那么回事。
对方眉宇间的郁色令许嘉盛相当受用,他动了动薄唇,正欲乘胜追击,不料,顾良品忽地翻了个身,动静有点大,她一脚把被子踹掉了。
不知是担心惊扰了她休息,抑或有别的原因,占据上风的许嘉盛突然无心恋战,兀自转身离开了房间。
……
月光依旧,房间里安静下来。
邱子珩黑着脸在床头坐下,在这不远不近的距离里,他郁郁寡欢地乜斜着一醉不醒的顾良品。他真想把这个死丫头揪起来问个清楚:你特么就是这么给老子拆台的么?!居然让老子打着飞机过来自取其辱?!你要不要这么缺德啊?!
回想起今天做出的疯狂事儿,邱子珩只觉自己该吃脑残片了!
当他从Jeff嘴里得知小房东和许渣渣一起出差的消息后,他再也无法淡定了。当即取消了下午所有的行程,搭乘最近的一班航班飞来S市。
不仅如此,为了打听到顾良品下榻的酒店,他还厚着脸皮给王秃打了电话。幸好这间酒店的老板他认识,他大言不惭地跟人家说,女朋友来出差忘记带东西,请酒店给他开个门……
堂堂傲娇总裁为个女人做到这份上,他容易么!
**
天光大亮。
顾良品被嗓子眼喷火疼醒,口干舌燥的她迷迷糊糊地探手在床头柜上一阵摸索,幸运地触到了一个杯子。她睁开沉甸甸的眼睛,挣扎着坐起身,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猛往嘴里灌水。
漂浮着柠檬片的清水滑过喉咙,酸酸涩涩的口感煞是解渴,仿佛一注清泉滋润着她干涸的喉咙,她立马感觉舒服多了。
然而,喝着喝着,顾良品吞咽的动作倏地顿了顿。
……床头怎么会有水?
她好像想起什么,赶忙瞅了一眼床单,果然上面残留着大片呕吐物的痕迹,但污渍的颜色并不重,显然已经被人清理过。
原来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入夜,顾良品胃里的酒精发酵到极致,加上晚餐吃进去的奇葩食物混合在一起,简直是世间最强效的催吐剂。所以她吐到昏天暗地,整个房间都弥漫起一股子酸腐的酒味。
梦境里,一条冷毛巾“啪”地落在她的脸上,然后一双有力的大手使劲用毛巾给她擦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过程她记不清了,总之沁凉的毛巾所及之处很快驱散了她的燥热和不适,直到她再也闻不到一星半点的酒臭味。
平时顾良品最讨厌看到人酒后呕吐,想想都觉得恶心,可“梦中人”居然不嫌弃她吐出的污物,能做到如此绝壁是真爱啊!
那画面太震撼,顾良品不敢想,只觉得好感人。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感慨。
她刚接起,许嘉盛低沉的声音便传过来:“起来了?”
“嗯。”顾良品打个哈欠,揉了揉仍然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我在一楼的西餐厅等你,下来吃早餐吧。”他说。
她没拒绝,“好。”
**
宿醉多少留下点后遗症,顾良品拖着虚浮的脚步走进餐厅,稍作环视,她径直走向落地窗边的某张桌台。
两人位的桌子,一面空着,对面坐着位冷峻沉稳的男人,他正优雅地拿着餐刀切盘子里的火腿片。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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