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她的记忆之中自己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间房子的门打开过,以前以为是杂物房,所以不太留意,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杨芝走进房间,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间房间不大,也就五六平方,中间摆着一个长方形的木桌子,相对的长边各摆着两张木椅子,虽然比较旧,但却擦得相当干净。
桌子的上方是一盏雪白的吊灯,此时正散发着有如雪一般的光芒。
廖重一个人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
“廖局,人带来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杨芝的声音放低,但却更加的严肃起来。
“日向小次郎先生,坐吧。”
廖重没有起来,而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不知道为什么,日向小次郎一走进这个房间他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就像是被一头饥饿的野兽盯着一般。
在椅子坐下来后,他更加是觉得自己坐到了油锅上一般,不安地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却又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处传来一股火辣的热意,抬起头一看,发现头顶那盏不大的灯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正散发着无穷的威力。自己就像是正坐在加了油、点了火的高炉之中,绝对有十万度!额头上一下子就冒出了黄豆一般大的汗珠。
迅速低下头,努力地吸着气,但日向小次郎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背脊处就像是蛇一般冒出一股冷意,直向上冲了上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杨芝仔细地观察着日向小次郎,她也是刑侦方面的一把老手,一看就知道对方的心神绝对是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难道,郑天龙说的是真的?”
杨芝的心里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然后,更加神奇的一幕立刻展现在她的面前:
“我……我有罪……”
说出这几个字的日向小次郎,整个人仿佛是瘫痪了一般,死蛇一般往后靠去,如果不是有椅背就要滑到地板上。
“半年前,我通过中间人知道了有一个宋墓被人无意之中发现了,我来到上华市,和几个人盗挖了这一座墓……这些法器就是从里面挖出来的……”
廖重马上就追问说:
“中间人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人叫金成,住在上华市衡水街38号出租屋。”
……
看着这一切,杨芝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甚至觉得这一切不是真的,是荒诞和荒谬的!
这怎么可能?
此前日向小次郎不是没有被讯问过,但是每一次对方都很老到地应付了,但是此时表现得却如此的不堪一击,甚至连廖重还没有开始问就已经是主动交待了在,而且是竹筒倒豆一般,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也许日向小次郎盗挖出来的这些法器价值一时之间确定不了价值,但是他已经承认盗墓,光是这一条已经够对方喝一壶了。
半个小时之后,日向小次郎已经交待完一切,而且在笔录上签名按了手印。
一切已成定局。
“去吧,马上安排人去把那个金成捉拿归案。”
廖重扬了一下手里的笔录,他的脸上尽是轻松的表情。
“好的。”
杨芝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住,回过神来对廖重说:“廖局,你不觉得这很玄乎?”
“呵,如果见得多了,那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杨芝愣了一下,好一会才仿佛是如梦方醒一般再一次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