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菡菱的脸色青红交加,羞愧地几乎不敢抬头看伍舒的眼睛,“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多了解催眠师的工作情形……”
伍舒靠在宽大的座椅上,微微抬头望着薛菡菱年轻坦白的脸庞,这个孩子眼睛里的热情专注,一如当年那个不顾父母家人的反对,一意孤行放弃医学院,选择冷门的心理学专业的自己!
长叹一声,伍舒的视线停留在监控画面中薛菡菱专注聆听,若有所思的面容上,或许自己对这个孩子的要求太苛刻了,这个记忆没有恢复的孩子就像一张白纸,很多认知判断都还在恢复阶段,那么薛菡菱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显得有些急功近利,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
更何况,薛菡菱甚至还不了解催眠师的责任跟义务,但她却拥有了相当的催眠师天赋,这一点从上次这个孩子对她冒失的催眠动作就能看得出,她差点就成功影响了自己,不是吗?!
“说吧,你对菲菲的情况,怎么看?”伍舒无视薛菡菱吞吞吐吐的道歉,再次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薛菡菱惊讶的抬起头,看到伍舒意味深长的鼓励笑容,幽深的眼眸顿时明亮起来——原来老师并不是在兴师问罪,而是在给她机会!
“是的,老师。我认为菲菲之所以无法被催眠,主要是因为她本人根本不想接受……在她的认知当中,那些所谓的鬼魂就是她的守护者……我刚才跟菲菲做过短暂的交流……她对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言语——”
薛菡菱迅速冷静下来,将她跟菲菲的两次见面如实向伍舒汇报,包括之后跟吴女士的言语,全部都陈述了一遍,并且将她准备了无数遍对菲菲病症分析的腹稿说了出来。
伍舒点了点头,翻看着菲菲的病症小结,露出满意的笑容,“薛同学,你观察的很仔细,尤其是能随机应变地及时附和当事人一切有违常理的言论,这一点你做的非常好!”
“菲菲的情况跟我的推断差不多——原本我以为菲菲只是单纯的自闭而已,现在看来,她的情况还要更加复杂一些。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她心理问题的根源并不在吴女士身上——吴女士的失控暴力行径只是最近才开始发作,并不足以对菲菲造成现在这么严重的影响……何况,吴女士对菲菲的关怀跟爱护之心,就算情绪失控,也不可能对菲菲身心造成如此巨大的阴影……”
说到这里,伍舒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薛菡菱,故意停顿了一下。
薛菡菱顿时明白过来,她福至心灵地脱口而出——“根源是菲菲的父亲!”
伍舒赞赏地轻弹了一下手指,“回答正确!菲菲的家庭情况很简单,吴女士工作繁忙,对菲菲的关心能力有限,就连晚上吴女士都还要做兼职,而菲菲的父亲,却没有固定工作,那么也就意味着在家里经常是父女俩留守……而菲菲所说的漆黑的柜子,很大几率应该是家里的衣橱——”
薛菡菱的心沉了下去,她突然想起在垃圾房里无意间看到菲菲手臂上那些陈年疤痕的印记,不由得义愤填膺起来,“不止如此!菲菲的父亲还经常毒打女儿,他非但对菲菲施暴,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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