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像一个骄傲的国王在自己的后宫中巡游,他迈着优雅的步伐,面带微笑,漫步在一座座被白布覆盖的画架之间,兴之所至,抬手便扯下其中一幅画作上的白布,向伍舒展示他最得意的作品——
每一块白布之下,都是一幅支离破碎,饱受摧残的裸体女子画像!
伍舒在看到第一幅画作中的女子满身是血的抱着自己被锯下的小腿,胃中就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那个身材丰满的白皮肤女人拥有一头美丽的金色秀发,而她满脸痛楚,惊恐绝望,奄奄一息的神态,被临摹的栩栩如生……
“不可以吐在这里,索菲小姐,你如果敢玷污我这里的一小寸地板,我的耐心绝对会马上消失!”
文森特冷冷地开口,厌恶地瞪着伍舒,仿佛她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行为。
伍舒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看一眼画面中那个可怜女人残破的身躯。
“您好像不喜欢这幅,确实,它很不完美,其实这是我早期的作品,画技笔法都还比较稚嫩,没有将她救生的强烈意志激发勾勒出来……这个女人无比强烈地想活下去,我记得她好像还有一个重病的女儿,如果不是为了女儿的医药费,她不会去当站街女……”
文森特虔诚的亲抚着女子的画像,仿佛在深情地缅怀着她,“是她成就了我,正因为在她的身上,我找到久违的灵感之光,看着蝼蚁般的生命在我的面前为了生存,挣扎痛苦憎恨绝望,这些甘美的情绪酝酿出了美味的灵感果实,而我因此而生!”
伍舒看着文森特的目光已经极度的憎恶跟痛恨,他简直就不是人,强/暴折磨这些女人,然后画下她们生命的最后瞬间,将她们一生最恐惧绝望的时刻像琥珀一样永恒定格,就连死亡都得不到救赎!
在多年的从业经验中,伍舒接触过很多心理障碍的病人,不乏变态杀人的凶徒,正如她教导薛菡菱心理从业者守则里的规矩一样,她始终都能站在冷静客观的立场看待每一个病人,因为,他们都生病了,他们没有正常的是非判断能力,他们犯错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耐心地引导他们明白正确的是非观,恢复理智的判断力。
但是,唯独面对文森特,伍舒突然发现她引以为傲的客观立场消失了!
伍舒恨极了文森特,因为面前这个残忍的暴徒,毁掉了她最爱的男人——
这个暴徒用孟奇的手,犯下这些罄竹难书的罪行,他用孟奇的身体玷污了这些可怜的女人,他还记录下这一切,用这些死亡画作反复折磨着孟奇清醒时候的意志……
这一瞬间,伍舒真的想亲手杀了文森特!
文森特目不转睛地看着伍舒神情的变化,发出桀桀的笑声,“就是这种眼神!哈哈,继续,继续恨,再强烈一些,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之前在车上,你对我展出的那幅作品,不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吗?那一瞬间的你,迷人极了,然后我决定了,一定要也将你用这么永恒的方式保存下来,供后人瞻仰,当我的名字震惊世界的时候,你将作为我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跟我的名字一起举世瞩目,就像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来吧,让我们一起成为永恒!”
他朝着伍舒张开双手,眼神狂热,鼻翼兴奋得张阖起伏,呼吸加重,眼看就恨不得立即将伍舒按在身下尽情蹂躏……
伍舒惊惧的连连后退,随手抓起一副画架高高举起,大声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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