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呀,瞧我这大嘴巴。”张老大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女娃儿,老头子一向粗野惯了,口无遮拦,你不要介意啊。”
“怎么会。”苏虞轻微笑道:“张爷爷这是直爽。”
“哈哈,就是这样。”
张老回头说道:“况且,有些事情做得出来,就不要怕别人说。要知道天下道门之中,就龙虎山不禁结婚生子,肯定谈不上清心寡欲。”
“其他道门的同道,也有子女的。”张清辩驳道,很没有底气。
“还要强词夺理?人家那是生了儿女才出家当道士,而正一道是当了道士再生儿育女,能一样吗?而且,道士的子女,又继承父业,继续当道士。”
张老真是直肠子,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说道:“龙虎山天师府就是典范中的典范,千年以来就像家天下一样,代代的传承,所以才会闹出现在的状况。”
“叔爷……”张清有些紧张,家丑不可外扬啊。
“怕什么,要知道的早就该知道了。”张老无所谓道:“王观,你知道张恩溥吗?”
“呃……是不是民国年间的第六十三代天师?”王观轻声道,知道龙虎山道士惦记自己的东西,他自然也要查一查龙虎山的底子。
“看吧,你果然知道。”
张老大大咧咧道:“这又不是什么秘闻,张恩溥当年是支持老蒋的,在解放战争之后,就跟着老蒋退守台岛。所以,搞得现在有两个嗣汉天师府。改革开放之后,大陆和台岛相互交流起来,表面上两个天师府一团和气,实际上为了争夺正统,私底下没少较劲。”
“叔爷,那些都是流言蜚语,不能当真的。”张清虚弱的辩解起来。
“放……那个啥。如果真是流言蜚语,你干嘛来这里?”
张老摇头叹气道:“唉,都是张氏一脉,按理来说,应该团结互助的,可惜……不谈这个了,毕竟也是家丑,说多了也不好。”
“您说的还算不多啊?”张清心里苦闷吐槽,表面上还要陪笑点头。
“争就争呗,又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适时,王观隐约明白怎么回事了,可是依然要装一下糊涂。
“怎么没关系。”
张老大声说道:“正统之争,在古代那是生死大事,尽管现在也没有那么夸张严重了,但是一样不能轻视。谁捏准了大义,那么说话的时候,腰板就能挺直,更有底气。”
“国家为什么要推行反/国家/分裂/法,为什么要在钓鱼/岛问题上一步不让?其实争的就是一个主权,一个名分,一个道理……”
张老比喻起来,手舞足蹈,唾沫横飞,有几分激动。王观等人乖乖聆听,连躲都不敢躲,免得让张老误会他们不爱国,揪住一顿训斥。
半响之后,张老才慢慢冷静下来,笑呵呵道:“好了,那是高层次的大道理,你们可能不好理解,那么说得小些,你们应该知道法门寺吧。”
“自然知道,法门寺地宫,佛指舍利、秘色瓷……”王观说了几句话,立即沉默下来,彻底明白龙虎山道士找自己讨要紫檀阴沉木珠的打算。
说白了,迎回宝物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是想借着紫檀阴沉木珠的异相宣传龙虎山,让天师府的名声更上一层楼,最好能够压住台岛的天师府,成为海内外华人公认的正统。
“王观,你明白了吧。”
这时,张老笑道:“不要以为拣漏是好事,现在觉得东西烫手了没有?”
王观沉默片刻,才开口问道:“我要是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
“没啥后果,最多是一帮道士惦记你一辈子而已。”张老满不在乎道:“或者时不时有人过来骚扰你一下,让你不得安宁。”
王观苦恼抓了抓头发,虚心求教道:“张老,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主动放弃,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有,把东西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再缠你了。”张老断然道:“不然,你也知道道士向来很清闲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可以盯你的梢。”
此时,王观十分无奈。
世上的事情,不怕撕破脸,有时候撕破脸了反而可以强硬应对,可是人家不和你翻脸,就是缠着你,就好像是一层柔软、撕不开的网,束缚在你的四周,让你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偏偏又挣脱不了。
认真考虑片刻之后,王观忽然开口问道:“张老,你知道耆山是谁吗?”
“耆山?好像很耳熟……”张老一怔,微眯着眼睛回忆。
就在这时,张清迟疑问道:“你说的是不是阐祖光范大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