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快节奏的,可以用钢琴来弹,另一个……我也不太懂曲谱这些东西,但是我可以哼唱出来。”
说到这个,赵老师展现十足专业人士气场,说:“你哼哼看。”
气氛也蛮正式的,叶彩体现出良好的心理素质,咳了咳,以“当”和“叮”俩音节为主哼了首让两位老师情不自禁微微晃下巴的曲子。哼完了,朱老师咧咧嘴神态哀悯,将目光投向一脸陶醉其中的赵老师。
品味得差不多了,赵老师说的话让朱老师大跌眼镜。
“嗯……蛮有意思的,你再哼一遍。”
叶彩又哼了一遍,这次节奏拿捏得精准一些,加入了“吧”、“哔”等音节,自己都在抖腿。
活动室不少妹纸都在窗户里边瞅着这一幕,一开始以为叶彩又犯了什么事,慢慢地有人看出叶彩好像在哼曲子,是一种从没听过的节奏飞快有作怪成分的曲子,赵老师听着似乎还蛮陶醉的。大家看着一米三妮子在大人面前一本正经的样子,心想这叶彩事可真多,这又是要搞什么鬼啊。
赵老师说:“有歌词吗?”
叶彩坦白说:“没有歌词,就是这样的,嗯……没有意义的哼唱。”
自个儿琢磨着转了几圈,赵老师带着叶彩去了音乐器材室,这年的农村小学普遍不怎么重视音乐这门课,每周的课程也就一到两节,都是在教室里上的,音乐器材室的使用率很低,不常用的器材上里边全是灰尘。
钢琴上倒是一尘不染,赵老师找个五线谱本,让叶彩接着哼,他一甩披散齐肩长发,强迫症似的踩了几下踏板,单手在琴键上从低到高、又高到低的来回刷了一遍,节奏感就来了。
低音两下高音一下加俩连音,错落有致的弹了起来。
旋律像把锯子一样从叶彩心头划过,时空穿梭感从未如此鲜明具体,呼之欲出。
虽然稍有出入,但旋律是熟悉的,很欢快的一首钢琴曲。听了一会,她摇头说:“赵老师,前边还有前奏的。”
“嗡——”一下停止弹奏,赵老师看着她。
她摇晃着下巴,试探着节奏,摸索着感觉,“咚咚、咚咚”如此单调的反复循环,赵老师抖着左腿笑了起来,到最后叶彩拖长了声音“咚”的一下,赵老师很默契的按照刚才的曲调弹奏起来。
一个唱一个弹,节奏张弛自然,听起来很带感。
沧海遗珠终复还,一种无条件的幸福感笼罩在叶彩身上。
赵老师弹奏了两遍,将曲子记录在五线谱上,一面说到:“这是舞曲啊?”
“嗯……舞曲。”
“咱这也没有刻录的设备,你准备怎么安排?”
叶彩哑然。包括这首歌在内,很多后世界的知名歌曲,尽管她会唱,也没法独立进行再创作,进而广而告之。没有专业人士的帮助,她估计就能等直播行业面世了自个儿胡乱哼哼。
赵老师拎来一个超大块头的磁带录音机,弄好了又弹了一遍,放出来听了一遍,将录音机交给了叶彩,“先用这个练着。不是还有一首歌吗?哼哼看。”
“呃……是英文歌。”
“没事,哼吧。”
叶彩将昨天在娇娇家唱的那首《firework》搁这又唱了一遍,听得赵老师皱起眉头直摇头,也没表示什么,自个儿品味了好半天,意识到叶彩还在旁边候着,冲她一挑下巴,示意她先过去。
抱着录音机,叶彩回到活动室,在墙角插了电放着听了两遍,之前对于这首曲子印象模糊的舞蹈,特色性舞蹈动作等细节渐渐重现在脑海里边,自个儿情不自禁跟着晃悠下巴,自娱自乐得旁若无人。陶桃和胭脂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却是止不住的抖腿。
她这歌儿一放,活动室中央排练《三月里的小雨》的五年级学姐,舞台前边排练《踏浪》的马莲瑶等人,舞蹈动作一下子全变形了,几个单脚站着作无私奉献动作的妹纸摇摇晃晃差点没摔倒。
像被塞了一口屎似的脸色怪异而难堪的看着叶彩前面搁在凳子上的巨无霸录音机。
一帮没听过舞曲的乡巴佬,叶彩嗤之以鼻,这还是偏欢快洗脑的类型,换成特别劲爆特别嗨的那种纯电音舞曲,不得让这帮人听昏头?
拍拍手,就把娇娇和乐施施给叫了过来。
马莲瑶原要阻拦,想到很快就要下课了,便在旁端起高冷架子,试图看看叶彩用这首稀奇古怪的曲子究竟能搞出什么花花。
叶彩首先把自己排除出了队伍,以排舞教练自居。
然后让乐施施、娇娇、胭脂、陶桃这四个妹纸呈闪电状横向排列,歌曲重播,她回想着那个舞蹈,自个儿在前面挥舞荧光棒似的甩动小手。甩动了两下才意识到缺个关键道具,不是服装,也不是什么有的没的小装饰,而是一个又粗又长的玩意。没有这道具,只怕排练不出该有的形态。
“散了散了,先散了,今天没法排。”
旁观妹纸嘘声一片,搁这在叶彩呼来喝去下才摆好站位的小妮子分队队员们脸上都有点挂不住,娇娇都怀疑小彩妹是在戏弄她们了,她们还不知道那个粗又长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