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若瑾道:“只有三两日,时间太急,咱们怎么能走得脱?”
豆蔻道:“姑娘既不想回去,就悄悄溜走呗。趁他们还没来,咱们乔装改扮了下山,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若瑾听她说得这般容易,不禁笑骂道:“四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将栊翠庵置于何地?到时候忠勇伯府来要人,静玄师太又如何自处?”
林嬷嬷道:“不光这个,好端端的伯府一说来接人就不见了,他们怎能不生疑?真的大张旗鼓搜起来,咱们未必能安然躲过去。”
豆蔻自知想左了,讪讪然笑了笑没再敢吭声。
倒是林嬷嬷接着道:“姑娘上次提过之后,吴大掌柜就开始准备路引。虽说费了番工夫,到底也弄到了手。只是如何从这栊翠庵脱身,我思来想去,若要一了百了,再无后患,只有姑娘说的那个“假死”!可想到姑娘要用那个药,嬷嬷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万一……”
若瑾自己做出的药自己心里有数,虽然没拿人试过,什么猫猫狗狗的也试过不少了。只要剂量把握好,不至于出什么危险,再说自己也甘愿冒这个险。
刚听嬷嬷说时间紧急,她早想到了要假死脱身。可眼下却有个难题——月流风!
月流风中的墨殇,须得每日子时施针用药,连治七天方能见效。到今日已过了四天,自己制的解药果然对症,月流风胸口的墨莲已消失不见。但墨殇毕竟霸道,这解毒过程不可中断,一但中断不但前功尽弃,毒性还会立刻反噬。只要超过十二个时辰,就算月流风内力再深,也不可能再次压制,必定要受尽苦楚以至经脉寸断而亡。
而假死药“返魂丹”,服用之后整整三天便如死人一样,不言不动毫无知觉。三天时间,等自己醒转过来,那月流风早就化作一摊肉酱了。答应出手救人,怎能不救到底?何况若瑾还是头一次见这样奇毒,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手段如何,七天之后是不是能毒性尽去。
可是若要再等四天,忠勇伯亲自上山来接,怎能推脱不去?真跟他回去伯府,那深宅大院里再想找机会逃出去想必更难。
若瑾不是圣母,月流风死活本不与自己相干。可他要是不来找自己,凭他武功就算没有解药,恐怕也能再撑三五个月。自己要是不管不顾甩了手,他立时就得把命交待了,等于就是自己送他上了黄泉路!
想到这里,若瑾再无犹豫。不管怎样,还是留条命重要!人死了就再不能复生,而自己哪怕是不得已回去伯府,再想办法就是。可这理由却不能给嬷嬷他们知道,月流风每次来都是晚上,又事先做了手脚,才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要被知道一个来历不明的大男人每天半夜出入自己房间,嬷嬷还不疯了?若瑾开口道:“那返魂丹先前看着还好,上次试验却出了点纰漏,那条小狗醒来之后似乎行动有些迟缓……”
哪里还用若瑾再多说,只这一句就把林嬷嬷吓得不轻,赶紧道:“那姑娘千万别用!咱们另想办法!”
若瑾跟两个丫头是涉世不深,林嬷嬷则是万事要稳妥,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个办法来。这一日都无精打采,连饭也没好生吃。若瑾说要好好再想想,早早打发几人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