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实现自己的承诺,便要获得更多的筹码去交换,白槿再也不能偷懒耍滑,绸缪逃跑,她要将槿娘没有承担的责任承担起来,总有一天她会逃出府去,只是不是现在。
首当其冲的,是学好规矩,让大夫人知道,自己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次日的清晨,当槿娘已经用罢早饭,正坐在西厢房的花厅里悠闲喝茶等候钱妈妈的时候,七娘才刚刚起床。
用玫瑰花瓣泡的水洗了脸,七娘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的丫鬟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心中极是满意,珍珠把人调教的很好。
“珍珠回家有两日了,什么时候回来?”坐在梳妆台前,七娘对着桌上的铜镜轻轻微笑。
兰草端着铜盆的手微微一颤,旁边的初夏连忙上前接过来,又担心的看了一眼,这才带了众丫鬟退了下去。
深吸了口气,兰草犹豫着道,“珍珠姐姐……说是家里给订亲了,这几日……这几日就来给小姐谢恩……”
“什么?”七娘的脸色一变,手上的帕子猛的一甩,铜镜“啪”的歪倒在了梳妆台上,就如同夏日里高高的杂草被农人挥起镰刀斩断,那草便趴在了地上。
兰草连忙“扑通”跪在了地上,“奴婢也是昨儿个才听人说起,说是、是大夫人给做的主!”
“怎么会?珍珠是母亲给我的!”在七娘的心里,珍珠要比兰草重要多了。
“小姐,大夫人也不容易,如今府里的事儿,大夫人能做主的不多!”兰草眼泪已经落下,她真怕自家小姐再去闹上一场,上回的事情已经赔了一个珍珠,下一回说不得就是自己。
七娘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她想起那日大夫人的话来,“你乖乖的,有母亲在,自然会为你挑一门合意的亲事!”
当前之际,她不能再惹事了,她可不想嫁去徐家!
“行了,起来吧!昨儿赏你的衣裳呢?”七娘收起惊容,初夏上前给七娘梳头。
兰草的心刚刚放下,猛的又提了起来,“衣裳?那衣裳太过华贵,奴婢不敢穿!”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把金线去了就是!明儿个穿给我看,不但要穿,还要大大方方的穿出去,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可不能让人小瞧了!”七娘的脸上又露出几分得意,珍珠再重要,也没有脸面重要,她要让那个野种好好出一回丑!
珍珠没有去给七小姐磕头,她给大夫人磕完头,从荣锦堂出来,便一路入府门而去。
直到走出二门之前,她的脸上依然平静的如山坳里的湖水。
八岁进府,便跟着大夫人,十岁开始就跟成了七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不过一年的功夫就做了七小姐身边最得力的贴身大丫鬟,哄着七小姐学规矩、学念书、学针线。连大夫人都高看她一眼,一时间风光无限。
直到前几日,不过是因着小丫鬟们嘴碎,把徐家的事情露了一句出来,七小姐便找了自己来问,那种情况,自己怎么能不说?
随后便出了事,自己从高高的地方一下跌到了谷底。
站在二门前面,以前常上前巴结的下人们早已躲的远远的,只有那以往不怎么搭理自己的成婆子对自己笑笑。
风光了这么多年,她也尝到落魄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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