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早早的梳洗完毕,槿娘来到老太太居住的厢房正厅,只见六娘和七娘已然坐在了那里。
给心不在焉的白老夫人行了礼,槿娘刚坐到七娘的旁边,就看到七娘一脸愁容的低声道,“汤团不见了。”
槿娘一愣,随即又安慰道,“许是跑出去玩了,过会子自个儿就回来了!”
七娘低下头去,喃喃的道,“已经一夜了。”
本来就是只野猫,在外头也是跑习惯了的,出去玩一趟又有什么要紧,七娘真是太过担心了。
槿娘不再搭理她,而是往门外看去。
对这个三娘,她也有几分的好奇,按翠玉的话说,三娘长相肖父,比七娘要好看太多,当年在京中也是个有名的美人,身材比六娘略显丰盈,宽额头鹅蛋脸,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
说起三娘,翠玉的脸上有些几分羡慕,“……我有个本家姐姐,曾在三小姐的院子里当差,不小心打碎了大夫人赏给三小姐的梳妆玻璃镜,还是三小姐揽到自个儿身上,才救了她一命,最后三小姐被大夫人罚了禁足一个月!”
与跋扈自私的七娘不同,三娘在这个府里,有着极好的声望。
直到几个看起来端庄有礼的侍女簇拥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进了门,槿娘才愣住了。
“祖母!”话一出口,三娘的泪就流了下来,出嫁两年,竟不曾回过白府。
而白老夫人也震惊了,眼前的孙女哪里还有半点丰盈的影子,这是在王府受了多大的苦才落到如斯境地?
“夫人!”站在一旁的似是首领一样的高个侍女轻轻提醒着,三娘连忙用绢帕擦拭眼睛。
老夫人招呼三姐妹过来一同给三娘见国礼,三娘又给老夫人见家礼,折腾了一番,三娘扬着瘦的尖尖的下巴冲着周围看了又看,方道,“母亲呢?她怎么没有来?”
老夫人一面将三娘让到主座上,一面道,“你哥哥今儿休沐,从书院回来,家里没有人不行!”
是老太太不允罢了,这事儿从戚妈妈那里早就传出来了。
不过也幸亏梅氏没有来,若是不然,看着自己的女儿遭罪成这样,还不知道得怎么哭呢。
那王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槿娘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六娘,却看到六娘一脸平静。
六娘虽也震惊,却在心中安慰自己,她是个妾,自然不能跟正室相比,自个儿可是要做王妃的。
待到众丫鬟和侍女退下,只留了那高个子的侍女在一旁,三娘才收了凄色,与众人说起话来。
“……王府虽规矩大些,但吃穿用度皆是极好的,祖母放心,只是容苓想念祖母和母亲,这才瘦了些,娘娘知道了,一早就让我回来瞧瞧,只是近来王府事多,我想着待到过些日子再说。”三娘的声音柔弱,但眼睛里却带了几分茫然。
槿娘是不信的,若是王府事多,哪里能说来上香就来上香,二王妃那样的嚣张,显然对三娘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这门亲事是白老夫人定下的,也怨不得梅氏平日里对自己的婆婆那样的冷淡梳离。
说完了家常,三娘又打量起三个妹妹来,她拉了七娘的手,从手腕上摘了一只镯子下来,戴到了七娘的手上,“妹妹快定亲了,姐姐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只镯子是二殿下赐的,也妹妹做个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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