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嘱咐我一定要在座谈会前请越海的同志见个面。”
章进辉和钱子友应该也是第一次见面,闻言连忙和金泽滔一起又重新站了起来,郑重表示感谢。
钱子友压了压手掌,示意两人坐下,章进辉简单汇报了越海的宣传工作准备情况,钱子友点点头没有表态,转头对金泽滔说:“你是金泽滔同志吧,嗯,不用多礼,我今天就想听听来自税务系统最基层的同志对税收宣传的意见。”
金泽滔理了下思路,说:“钱副主任,我叫金泽滔,目前在越海省浜海县的东源财税所任所长,关于税收宣传,我仅就个人的体会谈几点看法。”
“东源镇离县城六十公里,坐车要二个多小时,离西州四百公里,坐车要九个小时左右,是目前浜海最远的乡镇,东源是个传统的农渔业大镇,工商税收相对落后,在我进税务部门时,全镇工商税收收入不到百万元,最大的税源是集市贸易税收。”
“钱副主任可能会了解到,在农村税务所,基本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集市收税,量大税少工作压力大,这个工作压力来自哪里,我举个例子,进集贸市场,我们所干部职工加上临时代征人员都是成群结队地进场,开票征收要保证每组不少于三人,这样的安排,就是为了保证发生突发事件,能安全逃离,干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东源靠海,东源人禀性彪悍,来集贸市场摆摊的大部分是一些屠宰户和赶海的渔民,生性粗犷,对税务部门的收税历来抵触很大,自东源有税务税务部门以来,有记载的因暴力抗税事件而牺牲的有二人,致残的有十二人,所以每逢集市日干部出门前,我们都要集中列队出发,出发前领导都讲上几句话,就差一杯酒,就是送敢死队上前线壮行了。”钱子友面色渐渐沉重起来。
金泽滔继续说:“钱副主任,说真的,我们东源财税所的税收就是这样一分钱一分钱收起来的,百万税收,对一个管辖着二镇人口近10万、有着近30多工作人员的财税所来说,很少很少,可能不如京城的一个企业一个月的税收,但我可以拍着胸脯说,这百万税款分分角角包含着血与汗,有我们税务干部的血汗,也有纳税人的血汗。”
钱子友终于动容了,紧紧握着金泽滔的手,却一语不发。
金泽滔眼神有些飘忽,仿佛又回到了东源,他说:“农村穷,农民苦啊,钱副主任,就这百万税款,其中一大半是农渔业税,有时候,我很痛苦,我是农村出来的,知道农民手中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汗凝结而成的,我也很自豪,东源的暴力抗税事件基本上集中在工商税收征收中,农渔业税征收很少发生抗税事情。”
钱子友松开了握着金泽滔的手:“这是为什么?”
金泽滔笑了:“后来我通过和农民渔民们广泛交朋友,才了解到,皇粮国税自古就有,这种观念根深蒂固,而这种观念就是农民朴素的纳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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