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经历两辈子的人了,一部虚构的电影还不至于让他掉泪,但柳叶哭得眼泪哗哗的,见金泽滔神情漠然的样子,又恼怒了:“滔哥哥,人家都哭了,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太没人味了!”
金泽滔只好让努力让自己沉浸在剧情中,尽管画面音响现在看来还是太粗糙,但情节还是相当感人,金泽滔掉了几滴鳄鱼泪,才算完成了任务。
影院外的高音喇叭还在放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柳叶刚有些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泉涌,唉,女人啊,不管老幼,哭泣就是他们的专利,可以无拘无束地放声大哭,男人却总象只受伤的狼躲角里舔伤口。
柳鑫和朱小敏跑影院接柳叶,见小叶子摘了眼镜在抹眼泪,两只眼睛肿得象胡桃,既心痛又奇怪,难道被人欺负了?
柳鑫刚在酒店起的警觉性顿时放大了几倍,狐疑地围着金泽滔转圈,一双金鱼眼鼓凸着直愣愣地瞪得金泽滔心头发毛,他讷讷地说:“可不是我惹她哭的。”
柳鑫更加不安,厉声问柳叶:“谁欺负你了?”口气是疑问,眼睛却看着金泽滔。
金泽滔直翻白眼,是我被欺负了好不?不掉泪还不行!
柳叶刷地眼泪收了,戴上小眼镜,不悦地说:“不关滔哥哥的事,是我自己爱哭行不?”
柳叶自打有记忆开始,爸爸还从没带过他上影院,好不容易逮着滔哥哥带着看电影,还有点心雪糕吃,这么好的哥哥可不好找。
柳鑫直揪头发,果然,果然,年纪小小的胳膊肘真往外拐了,连爸爸都要吼了。
柳鑫见来硬的不行,只好换了笑脸,慈祥地问:“小叶子最乖了,告诉爸爸,看电影的时候,是不是有坏人对你动手动脚了?”
柳鑫不笑还好,有点公安局长的威严,一笑,麻子就开始翻腾,若是光线暗一点,还真会吓得小孩尖叫。
金泽滔嘴巴张得大大的,朱小敏狠狠地拧着柳鑫的腰间软肉,小叶子虽然不懂男女的事情,但动手动脚后面的潜台词她还是懂的,她小脸刹时涨得通红,张嘴就哭:“爸爸是坏人,爸爸是坏蛋!”
金泽滔赶紧溜之大吉,这都什么人啊,当老子是怪叔叔啊,我现在明明降级成哥哥了,怪哥哥?金泽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赶紧把这怪念头驱之脑外。
电影院门口,朱小敏恼怒地抱着柳叶不住地安慰,柳鑫低着麻子脸不停地低声讨好求饶,金泽滔发动普桑的时候,正看到柳鑫求助的目光,金泽滔扬了扬头,高高地竖起中指,一抬脚,踩着油门轰地箭也似地飞驰而去。
麻麻的,我贱啊,为你这**子出头?最好晚上回家跪马桶去!
金泽滔回县招的时候犹在愤愤不平,迎头却撞上正从县招出来的高云瑜,高云瑜心情不错,打趣说:“金镇长春风满面,莫不是人约黄昏后,刚约会回来?”
金泽滔看了高云瑜一眼,约会倒是没错,可我约的却是柳**子的宝贝女儿,能有好果子吃吗?你没长眼吗,你看我这样子象是满面春风的样子吗?
最近县里掀起了创建卫生城市活动,县卫生局的社会地位一下子长了一大截,高云瑜分管卫生防疫,兼爱卫办主任,平时杀杀蟑螂灭灭老鼠的高云瑜,专门被抽调到县创建卫生城市办公室任副主任。
要知道创建办主任,可是分管卫生科技的副县长郭鹏程兼任的,高云瑜一时大权在握,重任在身,春风得意,见人就打趣,没了以往无所事事时,整天传播打听着县委大院内外地下新闻的颓废模样。
说起来,高云瑜还是很健谈的,两人站在大厅里说了十来分钟的闲话,高云瑜谈兴正浓,金泽滔无话可说,随便问了一句:“对了,你刚才急匆匆出去有急事啊?”
现在也快十点了,能有什么急事,却不料高云瑜却“哎”了一声,连声说:“都忙糊涂了,忘了正事。”也不及招呼就匆匆走了。
金泽滔暗笑,你忙什么呀,忙闲聊啊?金泽滔还没出大堂,迎头又撞上县府办副主任林玉明,金泽滔上次在海鲜码头酒店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还没待他打招呼,林玉明急吼吼说:“金镇长,没时间和你说话了,正找高局长呢,这么长时间出来还没回来,找鸭脖子难道找养鸭人家里去了。”
金泽滔摇摇头,这两人一个性急,一个四平八稳。一前一后不知道跑哪个弄堂里,找什么鸭脖子去了。
金泽滔在总台办入住手续,自曹剑缨离去后,县招就就冷落了许多,特别是餐饮这一块上门的客人更是寥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