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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手忙脚乱地拦着她再鞠躬,连忙说:“回房间吧,过道上人来人往的,让人看着碍眼。”
金泽滔很恐惧他人动不动鞠躬,还动不动要鞠三个躬,说罢掉头就回病房。
秦朗边走边介绍说:“厂长,这是我妹妹秦时月,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在家照顾弟弟,家里就靠我一个赚工资,我要是出事,这个家真要完了。”说到最后喉咙有些哽咽,也越想越后怕。
金泽滔看了他身后体格单薄,低垂着头绞着衣角的女孩,忽然有些触动,说:“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秦朗说:“还有个弟弟,就三人,其他都没了。”
母亲在生下秦时月时难产死的,父亲生病去世,这个弟弟还是父亲在世时收养的,秦朗还是厂里照顾他家让他顶班进的,现在是这三口之家的顶梁柱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家庭很普通的遭遇,尽管在金泽滔听来,有些愀心,但秦朗说起来很平常,没有多余的情感流露,或者,在他看来,这就是家庭,贫困而没有希望。
家庭应该是父亲的王国,母亲的世界,孩子的乐园,一个过早失去父亲和母亲的家庭,只能说是几个人在一个房子里生活的松散团队,这个团队会因为某人的变故而瞬间瓦解。
也许就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善,挽救了一个即将解架的没有父母的家庭,金泽滔看着秦时月紧紧揣在怀里的一袋苹果,竟有些失神,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一笔多么大的财富。
工厂穷,工人也苦,金泽滔这时候感觉,平时对下属干部职工关心还远远不够,如果不是凑巧让自己撞上,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秦朗的家庭情况。
秦时月为时注意到,金泽滔盯着自己怀里的苹果看,慌忙把苹果搁病床的床头柜上,看着堆得满屋的包装精美的滋补品,有些慌乱,有些羞愧地喃喃说:“我们穷,买不起滋补品,就个意思,就个意思。”
秦朗窘极,低声喝斥着妹妹:“让你不要买,都跟你说了,厂长会在意你几个苹果?多难为情!”
金泽滔瞪了秦朗一眼:“我还真是在意上了这几个苹果,海山,带这袋苹果回我办公室,我还要天天吃它。”
秦时月让秦朗说得快要掉泪,这时候见厂长力挺自己,欢天喜地地说:“我就知道厂长会喜欢的,谢谢厂长。”
她为厂长能接受自己这份寒碜的礼物而快乐,却令金泽滔差点没掉泪。
金泽滔扭过头来,对邱海山说:“捡些水果,让***带回家去。”
两哥妹又是一番推辞,金泽滔一句话就让两人安静了下来,金泽滔说:“收了水果,我送你一份大礼。秦时月,很好的名字啊,读过高中,抄写些东西没问题吧?”
秦朗说:“我妹读书是很好的,一直在学校里名列前茅,父亲病的时候,实在无力再上学,家里小弟还要人照料,就退学了。”
金泽滔看得出,这个家庭哥哥是顶梁柱,但操持家务,支撑这个家庭的还是瘦弱妹妹秦时月。
金泽滔说:“厂办和党办合并,是改革厂里人冗于事的现状,我也了解过,你在党办表现还好,改革总难免有人会受些委曲,汽配厂新产品上马后,生产工人的工资会大幅提升。所以你们下车间的,不要都认为是厂里变相贬谪。”
“厂长,我都想通了,在哪工作都一样,我也相信自己能干出名堂,不会再听信坏人的教唆,做对不起厂长和汽配厂的事情。”秦朗很真诚。
金泽滔说:“厂办还少一个抄抄写写,收发文件的内勤,这个岗位本身要求不高,但我对它的要求很高,秦时月,有信心接受这个挑战吗?如果愿意,来厂办吧,顺便还可以帮我打扫整理办公室。”
金泽滔个人生活比较懒散,到哪都习惯身边有个尹小香、张晚晴这样的管家婆,可以预期,不短的时间内,自己将以汽配厂为家。
这就是厂长说的大礼物?果然是个大礼物,两兄妹都有点不敢置信,工厂进人,那是求爷爷告奶奶,都不一定能办得下来,尽管现在汽配厂有点举步维艰,但还是很多高中毕业生向往就业的企业。
直到有第二批人来,秦朗和秦时月拘谨着告别的时候,还有点感觉象是做梦。
出了医院大门,秦时月傻傻地对哥哥说:“哥,你掐下我的胳膊,我怎么感觉不真实啊?”
秦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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