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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岩还蜷在美人榻上,顾青婉跟他照了个面,便惊得往后退了几大步。他的脸涨得通红,看上去几乎要滴出血来一般,想来怕是忍的十分辛苦。
顾青婉犹豫了半晌,便默默的回到门边,寻了一张圆椅缩在角落里。
她这个时候有能力自保便算是万幸了,哪还顾得了其他人辛不辛苦,况且这里对她威胁最大的就是柯云岩了。
只是柯云岩已然听到了顾青婉这头的动静,便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顾青婉。他年少风*流,没少跟着世家子弟们一同流连青楼画舫间,助兴用的催*情药也曾试过。只是这次的药,却是奇怪又霸道的很,半个时辰未到,却几乎把他的理智给烧没了。
药下在柯云岩身上,他自然知晓这药的邪门,身上越来越难受,几乎如蚂蚁啃噬一般,。他也是世家子弟,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苦楚,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怨恨——为什么进来的人会是瑞王妃?
若只是寻常的宫女,他如今也不需要顾忌这顾忌那的,忍的这般难受。
顾青婉方才说了,这是贤妃设计好的一出戏,若是他们落尽圈套里,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贤妃得了势,自然是要铲除异己。不单单是他,便是惠和公主、锦乡侯府,甚至是陈皇后,在贤妃手中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柯云岩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昏沉,整个身子像是着了火一般。他眯着眼睛把头在榻上撞了几下,一时之间,柯云岩觉得自己的感官放大了无数倍。一股似兰似梅的幽香飘散在空气中,他只要多吸一口,身上的灼热感便更重。不远处窈窕玲珑的身影,更是让他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不要紧的,说不定解了药性,我恢复了力气,还有可能破窗而出。”柯云岩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中的猩红越来越明显,“贤妃的人哪能来的那么快,不要紧的。”
一时之间什么贤妃,什么瑞王妃,柯云岩都忘得干干净净,他只知道要是得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痛苦了。
脑中紧紧崩着的那根线断了之后,柯云岩觉得身上似乎突然之间又有了力气。阁楼并不大,柯云岩的步子虽然有些踉跄,却还是几大步便逼近了顾青婉。
从认出榻上的人是柯云岩起,顾青婉便知晓今日想要脱身,定然十分艰难。
贤妃敢在柯云岩身上动手脚,所用的必然不是寻常之物,说不定事后查都查不出来。即使柯云岩毅力过人忍了下来,她与柯云岩之间清清白白,等贤妃的人掐着时间进来,他们又如何能解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更何况这个柯云岩性子如何,顾青婉不说清楚,却也是了解一二的。
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世家公子,因容貌实在太过俊美,又比寻常世家子更傲气几分。可他偏偏是个半桶水,又是个十分急色的,即使尚了公主,即使惠和公主这般暴烈的性子,柯云岩也还是偷偷摸摸的逛青楼、养外室。
若是柯云岩肚子里多装了几两墨水,说不定比谢子然更具话题性,当然柯云岩现在也具有话题性,不过是被人当做笑料来提起。
这样的人,即使自己与他利益攸关,顾青婉也不敢相信他。
顾青婉紧紧的盯着柯云岩,一边与柯云岩说着话让他保持清醒,一边绕开他,两人在阁楼里转着圈子。柯云岩心里早已经被自己的谬论说服,见顾青婉只绕着圆桌和他僵持着,竟然猛的掀翻了桌子,伸手便朝顾青婉抓来。
饶是顾青婉心下思索了一番对策,也被柯云岩的举动吓了一跳,愣神间便被柯云岩凌空拖了过去。掀翻的桌子倒在一旁,顾青婉垂在半空的腿狠狠的撞上了圆桌的边缘,只能痛的弓起了身子。
“驸马,你做什么,快放手!”顾青婉愤然尖叫了一声,一会儿怒骂,一会儿求饶的,确保声音能传到阁楼外面去之后,她才一边推拒着柯云岩,一边观察着外头的状况。
顾青婉刚醒来时,便在病榻中缠绵一个多月,再加上这样的朝代说不定连个风寒都会送命,她便有意识的锻炼身子。幸好此时柯云岩的力气也不若平日,她与柯云岩推搡着,二人便移到了门背后的死角里。
果然没一会儿,顾青婉便听到外头有窸窣声,接着更有一道身影贴在门前。
只是柯云岩与顾青婉都在门后的死角里,不论从窗户还是从门缝里都是瞧不见他们此时的情况,那人只能听到屋子里头顾青婉的挣扎声与柯云岩的呻吟。因此她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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