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戚夙容从暖和的被子中爬出来,慵懒地伸了伸懒腰,穿衣梳洗,打开房门,对着屋外一片宁静的白雪微笑地道了一声:“早安。”
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厨房,生火烧水,准备餐点。
待家人醒来,她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早餐。
戚母见她眉宇间都是春se,忍不住问道:“容儿,今日有何喜事?”
“新年新气象,怎能不喜?”戚夙容笑意盈盈。
戚母也笑了,不再多问。
饭后,戚夙容给官家丫鬟都发了一个红包,又放了两天的假。
戚父的妾侍,则由戚母安排,戚夙容并不插手。
大年初一本是省亲的日子,但戚家在京城已经没有了其他长辈。原以为会是安闲无事的一天,谁知晌午过后,戚家的大门便被陆续敲响,来的大多是附近的街坊邻里,为了感谢戚夙容推广盘炕之法,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上门致谢,并带了些薄礼。
因为顾及戚家的名声,他们不敢多做停留,只是放下礼物便走了,但这已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礼物虽薄,却是意义非凡,这代表如今的戚家正在重新被世人所接受。
接下来几天,戚家又相继收到了来自顾锦云、庄俏娥、张小姐以及戚父以前一些同僚和世家的礼物。
戚夙容一一记录,然后分别准备回礼。
这一世,戚家不再是门口罗雀,而是逐渐恢复了些许人望。这半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嗯?封湛?”戚夙容看到礼单上的名字颇为讶异,“他回来了?”
封湛乃京城封家之长子,现任朝议郎行卫尉寺丞,两年前被委任为外交使臣,出使阿罗巴、大运等国。
他从小与戚夙容关系不错,长大后见面机会减少,却常有书信来往。
两年时间,物是人非,想不到他竟然还记得自己。
柳家。
“封大哥回来了?”柳倩儿欣喜道,“哥,我们何时约他出来一聚?”
柳慕涵望着妹妹,笑道,“他三天前才回来,还带来了阿罗巴的使节团,想必这几日都没空。”
“哦。”柳倩儿失望地应了一声。
“你倒是很惦记他。”柳慕涵取笑道,“放心,待他忙完,为兄一定将他带来给妹妹过目。”
“哥。”柳倩儿跺了跺脚,羞着脸跑了。
一路跑回房间,柳倩儿对着铜镜露出微笑。
等了盼了这么久,终于将人盼回来了。
她放下发髻,拿起梳子缓缓梳理,眼含春se,嘴角噙笑。
两年都等了,可是如今多等两刻都是煎熬。
柳倩儿精心打扮一番后,便乘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在宫门外不远处停下,她掀帘往外看,目光不断在来往的达官贵人身上扫过。
虽不能堂而皇之地上前攀谈,但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她就这么等着,等着封湛从皇宫中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柳倩儿的呼吸略有些急促,目光灼灼。那人比两年前更加成熟俊逸了,举手投足间,依然带着几分率性,如冬日暖阳一般,令人心安。
“封大哥……”柳倩儿低唤出声。
封湛接过侍卫递来的缰绳,跃上骏马,闲庭信步般地从柳倩儿眼前穿过。
“跟上去,别让他发现了。”她立刻下令。
马夫应了一声,缓缓跟了上去。
柳倩儿既紧张又雀跃,努力压制想要叫住他的冲动,远远跟在他身后。
封湛径直朝封府的方向行走,柳倩儿以为他是要回家,却不想他竟然越过家门,继续向前。
他这是想去何处?柳倩儿心中疑惑。
很快,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封湛明显是朝戚家而去。他先在被贴上封条的戚府外停了一会,随即便向戚家目前所在的东街走去。
转过街角,封湛拉住缰绳,坐在马背上遥望着戚家的大门,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
足足看了一刻时,他才驾马离去,完全不知远处的马车上,有一名女子正在关注他。
“戚夙容,他还记着戚夙容!”柳倩儿紧紧握拳,指甲几乎掐进了肉中。
她抬头朝戚家的方向看去,目光充满愤恨。
“戚家已经失势,戚夙容还有何资格与我争?”柳倩儿冷声命令道,“回府!”
戚夙容完全不知道因为封湛的回归,她又被某些人视作了眼中钉。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世间本无事,奈何人心复杂,恩怨难平。
春节过后,云容秀庄重新开业。
戚夙容以卓凡的身份,给所有绣女都发了一个红包,讨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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