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酒香气。
孟钰还看到有一条三寸长的金黄色小蛇沉在碗底,一动不动。
“这不就是那条金丝蛇?怎么?它也喜欢喝两口?”
蓝玉儿叹了口气道:“对啊,它正喝酒呢!”
孟钰笑道:“好家伙,待在酒里那么久,看来酒量不错嘛。”
“什么酒量不错,它现在只怕已经醉了。”
“醉了?”
“没错,它已在酒里待了半个小时之久,然而一动未动。”
孟钰笑道:“只怕不是醉了,是被淹死了。”
蓝玉儿一听,也叹了口气道:“我也正这么想来着。”
孟钰用筷子把那条金丝蛇从碗里捞出来,放在桌子上不停拨弄。见金丝蛇根本毫无反应,笑道:“看来真是被淹死了。”
蓝玉儿一听,脸上一阵悲伤。
孟钰见她心痛的模样,但觉好笑。
“哈哈,你好不容易弄了条金丝蛇,竟没想到你又拿酒把它淹死了。”
蓝玉儿怒道:“我正伤心,你却再一旁开心,是不是成心要和我过不去。”
孟钰心里一咯噔,心想:“可不能把她火气点着了。”
“我开玩笑罢了,你不必当真。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怎么会想到用酒来泡这金丝蛇。”
蓝玉儿鼻子哼的一声,生气道:“我怎么会无聊到拿酒泡金丝蛇。”
孟钰笑道:“那这碗酒是金丝蛇自己倒的,然后再把自己淹死?”
“那更不可能。”
孟钰看了房里四周,问道:“那大牛现在在哪?”
“喝了一整坛子酒,正在房里呼呼大睡着。”
孟钰笑道:“难不成金丝蛇被泡酒里是大牛干的。”
蓝玉儿点了点头道:“除了他还有谁。”
“那他为何将金丝蛇放进酒里?我记得昨晚你已把金丝蛇装进了竹筒里。”
蓝玉儿一脸懊悔,伤心道:“今早你们两个走后,我便去溪边洗衣服,瞧见大牛在喝酒哩,就把竹筒给他,交代他给金丝蛇喂食。但当我洗衣服回来时,发现金丝蛇已躺在盛有酒里的碗里一动未动。”
孟钰听后顿觉好笑。
“也许是大牛喝酒正喝得兴起,又喝得孤单,所以将金丝蛇放进酒碗里,也让金丝蛇过过酒瘾。”
蓝玉儿面露惊奇之色道:“你怎么知道?大牛确实这么跟我说的。”
孟钰竟未想到会猜个正着。
“大牛嘛,我还不了解。”
“也是,那你们去问祭司长老的事情怎么样了?”
孟钰摇了摇头道:“他也不知道金丝蛇蛊的解法。”
蓝玉儿看着桌子上的金丝蛇,一声暗叹:“金丝蛇蛊果然难解无比,要是没把这条金丝蛇蛊弄死就好了。”
孟钰笑道:“你要是想要金丝蛇,眼前就有一条活的。”
蓝玉儿喜道:“在哪?”
“在白玉箫肚子里。”
“滚!”
孟钰笑道:“开个玩笑罢了。”
蓝玉儿叹气道:“既然连祭司长老都没有办法,那你兄弟身上的金丝蛇蛊也许只能找到养蛊之人后才能解咯。”
“是要找到养蛊之人才行,祭司长老说在过两天庆丰收的芦笙会上,他会请来参会的苗疆各寨祭司长老,到时他会试着向各寨祭司长老询问是否有人知道那金丝蛇蛊的解法。”
蓝玉儿一拍脑袋,笑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过两天便是芦笙会,到时会有许多各寨祭司长老来参会。而各寨祭司长老里面,有不少阅历丰富的养蛊师,相信他们应该会有人知道金丝蛇蛊解法。”
孟钰笑道:“这芦笙会上可有好吃的?”
“你这馋猪放心,祭完谷神之后,便会有千人宴,宴席上的酒菜是各家各户都准备好的苗人八大碗,一定让你大饱口福。”
孟钰一听,口水差点没从嘴里涌出。
“那苗人八大碗都有些什么菜?”
”清蒸胖头鱼,红烧肉,山鸡炒木耳,山菇排骨汤,清煮筒蒿菜,白切八宝鸭,葱花炒鸡蛋。”
孟钰听她说完后,用衣袖擦了擦流到嘴边的口水。
“我只道你所说的八大碗都是些地瓜野菜,青蛙小鱼做的呢,没想到菜色那么丰盛。”
蓝玉儿笑道:“我苗人靠山吃饭,靠河喝水,食材自然便是山里的特色。别看这区区方圆几十里的大山,山里物产可丰富着哩。”
孟钰点了点头,想起菜里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笑道:“这大山里物产确实丰富得紧。”
孟钰心里已经迫不及待那芦笙会快点到来。
当他看到白玉箫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眼睛盯着金丝蛇看,不禁紧张问道:“白玉箫你怎么了,莫不是又发病了?”
蓝玉儿早已看到白玉箫反常之举,摇头道:“看他样子不像是在发病。”
孟钰便要伸手去摸白玉箫额头,手未摸至,白玉箫已出手挡住,嘴上道:“我没有发烧。”
“那你是哪不舒服?”
“我哪都不舒服,但也哪都没事。”
孟钰不禁糊涂。
“你哪都不舒服,却又哪都没事?这世上竟会有这种病。”
蓝玉儿笑道:“他的意思是说他在想心事。”
孟钰顿时醒悟。
“原来是想心事?”孟钰喜道:“莫不是你记起了什么?”
白玉箫摇了摇头道:“以前的事情我是一点都记不起来。”
孟钰一阵失望。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心事?”
白玉箫虽然失去失忆,智力却没有失去。他见孟钰,大牛,蓝玉儿为他解蛊绞尽脑子,甚是过意不去,再想想体内蛊毒发作时的痛苦更是害怕。所以他自然也一直关心着怎么解掉体内的金丝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