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告诉迎军哥,看他会怎么想怎么说,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让你二舅跟他说。”徐阿婆又道,“还得给你大舅他们写封信去。”
陶小霜立刻按着徐阿婆的口述写了信,给安徽寄去了。当晚,大舅找迎军谈了话。迎军听了后大吃一惊,连说不可能,立马就去找陶小霜,问倪爱蓉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陶小霜很严肃的告诉他,是真的。迎军焦躁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话剧团找了倪爱蓉。
晚上,迎军很沮丧的回了客堂间,他告诉陶小霜和徐阿婆,倪爱蓉说她没做过那些事,但既然迎军要污蔑她,两人就分手好了。迎军怎么挽回也没用,一路跟到倪家,倪爱蓉毫不动容,把她妈妈王蓉叫了出来,赶走了迎军。
“小霜,你……你害死我了。”迎军脸色灰暗的对陶小霜说。
陶小霜叹了口气,“我是为你好,那些事真是她做的。”
“……你果然对爱蓉有偏见”,迎军摇头,“爱蓉不是那种人。”
见和他说不通,陶小霜也就不说了,只要倪爱蓉不再和程家有什么瓜葛,那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迎军焉头瞎脑了好一阵,那段时间他见了陶小霜就黑着一张脸,陶小霜开始不以为意,后来也恼了,就不和这戆大说话了。
徐阿婆见状劝慰她:“小霜,你别和迎军生气,他总会想明白的。”
“我不生气”,陶小霜抱住徐阿婆,“等他想明白了,我再和他说话——现在说了也是白说好伐。”
徐阿婆呵呵笑道:“那我不管了,随你们闹!”
……
一晃就到了12月下旬,孙齐圣又离开上海去跑长途了,这次他去了四川,要去10天。
孙齐圣刚走两天,高椿的信到了。从今年开始,她可以回家探亲了。高椿是69年初去安徽做的知青,那一年的年底,她没申请到探亲假——毕竟是下乡的第一年,公社管得格外严。
按着高椿信上写的接站时间,陶小霜提前请了假——到了年前,总三的假不好请,得提前几天才行。到了那天,她和徐阿婆、高家人一起去了火车北站。才在四面来风的站台上站了一会,陶小霜就赶紧带上了手套,黑色毛线手套织得很厚,内层还镶有狐皮,刚一戴上手就暖和了。
“外婆,你也戴上。”陶小霜特地带了两双手套,这时就给了徐阿婆一双。
“好”,徐阿婆笑着点头,心里很慰贴。
火车又不出意料的误站了。好在来的人多,大家说说话过得也快。高家来的有高四海夫妻,高三梅和高大桃。
好久不见的高三梅看来并不见老,可脸色有些晦暗,陶小霜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发现她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想到周百灵提起过的周家的那些事,陶小霜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女怕嫁错郎。
另一个好久不见的人高大桃倒是心情很好,她随身带了一大包的瓜子,嗑瓜子嗑个不停,边嗑她边和高四海说话,不时被高四海逗得仰头大笑。陶小霜听周百灵说,她现在已经彻底放弃找对象的事了,一心要弟弟高四海给她养老,这样一来也算无欲无求了,于是她的脾气反而好了不少。
高椿所坐的火车班次足足迟了一个半小时。等火车到站时,大家都站得腿僵脚酸了。陶小霜一边跺脚,一边盯住最近的车门。很巧的是,高椿就是从这个车门下的火车。
她穿着离开上海时的那身军便装,提着两个大包,灰头土脸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小椿!”程谷霞冲上前抱住高椿,“妈妈想死你了!”
紧接着高四海也上前,伸手抱住母女两人,“回来就好!”
看着黑了又廋了的女儿,高四海和程谷霞的眼睛都湿了,而高椿早已抱着爸妈哇哇大哭起来,站在一旁的陶小霜看得心酸,吸了吸鼻子和徐阿婆说,“一年半不见,小椿长高了不少。”
“是长高了。”徐阿婆点点头,然后大声说:“你们三个都别哭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这里风大,别把小椿吹冻着了。”
于是,大家就出了火车北站,去了高家。
在高家吃完高椿的接风宴,陶小霜和徐阿婆回了同寿里,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是张可茜。她被分去了棉纺八厂,在棉纱车间做女工,不久前刚升成了2级工。
“小霜师傅,你总算回来了。”张可茜一下班就来了同寿里,还以为等不到陶小霜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
张可茜直接就道:“我是来借钱的,不过不是为我自己借,是帮曼红借的。”
“曼红也回来了?”
张可茜突然就哭了,“她……她差点就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班,所以迟了,对不起大家了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