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千原初发出难听怪笑,僵硬的面容,流露出几许疯狂的味道:“能杀我爱子,果然是非同凡响。”
“这个人已经疯了。”苏陌在心中暗道。
千原初周身环绕着崩坏的气息,这种人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对天地万物皆有一股毁灭的欲望。
“咳咳……”
掌心雷万丈雷光倾泻,所至之处生机寂灭。此时一具人形焦炭动了一下,从嗓子眼咳出两道黑烟,用虚弱的声音呼喊:“师尊救我。”
千原初双眼闪动着奇异的目光。
露出一丝阴沉的微笑,故作吃惊的说道:“哟……你居然还活了下来,修炼乙木锻体决果然生机强悍。”
“既然没死,还不赶紧滚过来。”
“是,师尊。”雷电让铁苛的双腿失去了知觉,却没有任何怨言,缓缓向千原初爬过去。
苏陌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铁苛继续装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他向着千原初去,哪他必死无疑。
苏陌露出一丝微笑,似一个看客般静待事情的发展,他不屑去杀此时的铁苛,却也不代表愿意出手相救。
千原初露出一丝和蔼的微笑,微微躬身伸出手将铁苛扶起,忽然双眸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运转体内的法力,右手发出如玄玉般的光泽。
“噗嗤。”一声。
千原初玄玉手中,多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铁苛吃惊的低下头,胸口破出一个大洞,正泊泊的往外冒鲜血,他嘴唇微微蠕动几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千原初嘴角微微勾起,露出阴霾的笑容,冷酷的说道:“连我儿子都死了,你居然还有脸活着,还是为他陪葬去吧!”
一缕阳光刺破凌乱的乌云。
金色的光辉不偏不倚,映在千原初染血狞笑的脸上,妖异而又惊惧的美感,仿佛又似曾相识。
仿佛是某一张画卷,遗失在这里的景象。
泥黎图中有初月、老山、流风、夜鹰、枯叶……独独缺少一个作为核心的人物。
千原初锋利如刀子的眼神,不断苏陌身上扫视,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把他大卸八块。
不对,大卸八块未免太便宜他了,在没有让苏陌品尝够人世间极致的痛苦之前,怎么能让他轻易死去。
“??……”千原初诡笑一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苏陌和千原初相对而视,从千原初的赤红的双目中,传来一股无比疯狂的意念。苏陌的内心仿佛如镜面般平静,没有感到丝毫恐惧。
欲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从古至今,让人恐惧的从来不是疯子,而是有理智的疯子。比如……张角,祸起黄巾,末法求仙路。
但千原初明显不是,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苏陌摊开一卷画纸,对千原初说道:“我有一卷画名为泥黎,你可敢一观。”
见识过掌心雷的威力之后。
什么脱凡练气之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啦,什么境界之差,宛如天地之别啦,在千原初看来通通都是狗屁,而且是臭不可闻的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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