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啊受,就她现如今的小身板,在他面前,就是一妥妥的弱.受。
微风吹过,云轻舞宽松而柔软的袍摆翩然扬起,甚为飘逸。
郁闷归郁闷,她总不能不管不顾,就跳下马吧?
忍吧,姐儿忍忍,就全当没看到路人行注目礼,再者,如他所言,做什么在意旁人的目光?想通了,紧绷着的身子也就放松了下来,她靠在男人怀中,不咸不淡地道:“爷,您快点,别让人木匠师傅等久了!”
宫衍左手攥着马缰,右手圈住云轻舞的腰身,生怕她一个不慎坠.下马。
两人本就挨得极近,这下某女全身心放松,完全侧靠在他怀中,这无疑令男人暗暗叫苦。知道什么是喜欢,知道什么是爱,知道对她的感情,他自然而然地就清楚了为何一和她亲密相处,身上就会生出那特殊的变化。
动情,那叫动情,因为喜欢她,爱她,他才会一想起她,以及和她相处时,心湖激荡,体内血液叫嚣。
被他抱上马的瞬间,她身体僵硬,明显排斥与他共骑。然而此时,她放松了,却苦了他——少女柔.软的娇躯和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
张嘴打了个哈欠,云轻舞忽然道:“好累,可这住处还没找呢!”
“不用担心。”宫衍道。
“是吗?”头在他胸前蹭了蹭,云轻舞带了丝倦意道:“那就好。”
“你那张纸上画的是什么?”
“吉他。”
“吉他?做什么用的?”
“和古琴,琵琶那些乐器一样,可以弹奏出好听的曲子。”
……
两人一问一答,不多会就到了木匠铺子。
“太棒了!”看到木匠师傅递过来的吉他,云轻舞顿时如打了鸡血,哪还有半点倦意。
宫衍看着她手中那于他来说,很怪异的乐器,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走吧。”付了银钱,在木匠师傅惊诧的目光中,他直接抱起小媳妇就往铺面外走。
“喂,你怎么能这样?这也忒让我没面子了,喂喂喂,快放我下来啊!”
云轻舞一手抱着吉他,一手在宫衍胸前不停地捶打。
“喜欢抱着你。”
宫衍垂眸看她一眼,然后一个纵身,便跃上了马背。
夜色迷人,凉风拂面而过,马蹄声渐行渐远。
两刻多钟后,城郊一座别院内。
“从京城到这钱塘,你赶了几天路,不累么?”云轻舞在屋顶上坐着,身旁放着吉他,原本她正仰头望向高悬于空的那轮明月,至于想什么,她自个也不知,熟料,身旁突然多了个人,没有回头,她语气轻浅,缓声道出一句,然后神思继续锁在银月之上。
宫衍在她身旁坐下:“不累。”沐浴后,没有易容的她,秀发如瀑,柔顺地散落在脑后,一身宽松舒适的丝质白袍,衬得她肌肤更为细腻,光滑。知道她貌美,可自她离京到今日再见,她的美已经用言语无法描述。
明眸皓齿,姿颜秀丽空灵。
然而,对于自己的美,她似乎全然不在意,就这么随意地坐在屋顶,想着他不知道的心事。
“在想什么?”
久没听到云轻舞再说话,宫衍不由问道。
“我爹爹可还好?”
将视线由那悬于空中的明月上收回,云轻舞转过头,看着他:“去边关了?”没等宫衍作答,她又问了句。“嗯。”轻点他,宫衍道:“边关局势不稳,宁远候已于一个多月前离开京城了。”
稍顿片刻,他续道:“在军中,乃至整个大晋,宁远候都极有名望,且军中有不少将士曾是他的老下属,驻守边关不会……”云轻舞摇摇头,没让他往下再说,道:“你不用多说,我知道的,身为将领,保家卫国是我爹爹该做的,即便他会遇到危险,我想于他来说也是无所畏惧的。”
“什么时候回京?”拧眉思索片刻,宫衍问出心底之语。
云轻舞摇摇头:“我不知道。”忽地,她似是想到什么,与他四目相对,问道:“听说过天龙门吗?”
“天龙门?”宫衍唇角微启,想到她为何会突然问这个暗组织,便道:“这是个暗组织,三年前在江湖中崛起的,和血幻宫,灵鹫门齐名。三者皆行事神秘,但前两者更多的则是诡秘,让人不知它们平日里具体在做些什么。而灵鹫门,明面上则主要是经商。”
“经商?”云轻舞诧异地睁大眼:“你该不会想说这大晋的商业命脉,被灵鹫门掌控着吧?”
宫衍表情淡然,摇摇头道:“完全掌控倒不至于。”
“那它到底掌控了多少,你知道吗?”姐儿还想发展商业呢,这样才能有大把银子花,才能享受生活,提高物质文明建设,要是整个大晋的商业经济都被那什么灵鹫门把持着,姐儿还干嘛呀?
“一半怕是有的。”宫衍道。
“这么牛掰。”一半啊,这要是灵鹫门有个异心,宫家的皇权岂不就危险了?“你就不担心灵鹫门有异心?”澄澈的眸子眨巴了下,她饶有兴味道:“你家的皇权一旦被颠覆,这大晋的百姓会跟着遭殃哒。”
“灵鹫门和沐家皆是皇商,朝廷明文规定,一旦发现它们有不轨之心,那么等着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哦!这样啊,把它们和皇家绑在一艘战船上,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是人家要想图谋不轨,能傻得让朝廷发现吗?”
云轻舞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男银。
“想图谋不轨,那也得它们有那个机会。”
“朝廷在它们内部安插着眼线?”
“你很聪明。”宫衍嘴角漾出一丝暖笑,道:“灵鹫门和沐家对朝廷向来忠心,你的担心是不会发生的。”云轻舞闻言,甩给他个白眼,道:“你倒是心大,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宫衍眸光宠溺而柔和:“你这是在关心我?”
“谁关心你啦?少臭美了,我只是担心自个有一天跟着遭殃罢了!”姐儿只是无聊,随口辣么说说而已,才木有做圣母的潜质。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宫衍轻语,星眸中染上一抹柔情,云轻舞被他看着,瞬间脸热,不由别过头,嘟哝道:“什么叫有你在我不会有事?那要是你不在了,我是不是就玩完了!”我勒个去,这厮好像,似乎真的喜欢上姐儿了!头大,姐儿好头大!
“我不在了,你也不会有事。”宫衍定定地看着她,柔和的眸光专注地落在她的侧颜上,云轻舞有些不解,于是快速斜睨他一眼,道:“难不成你做鬼了还守着我?”话一出口,她自个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特么的,这彪悍至极,无与伦比的世界,什么离奇之事都有发生,这让本是无神论者的她,现如今三观极其不正了有木有?
想到真有鬼怪存在,某女又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若真有那一天,我自然乐意守在你左右。”轻淡雅致的笑容漾在他的嘴角,宫衍原本微冷的嗓音,带了丝温软:“而我之前所言,是指我不在了,会有咱们的孩儿守护你,他们会代替我守护你。”
麻痹,谁要和他生猴子了?
云轻舞瞪大眼:“叫你占我便宜,叫你占我便宜,谁要给你生孩子,你是谁啊,嗯?我们不熟好不好!”食指在宫衍胸前不停地戳着,她咬着牙道。宫衍捉住她的食指,低笑:“你我本就是夫妻,怎么能说我占你便宜呢?再说了,孩子咱们迟早会有的,我呢,也是实话实说,你莫生气了!”
他的嗓音轻柔而富有磁性,好听极了,以至于某女没出息地呆怔住,由着心跳“怦怦”地加速跳动。
“舞儿,你脸红了!”
“你才脸红了呢!”
蓦地回过神,云轻舞别过头,哼声道:“问你天龙门的事,你却说些有的没的,很讨厌知道么?”揽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宫衍道:“天龙门还真没什么好说的。”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为好,免得陷入麻烦之中,惹来祸事。
拍落他的手,云轻舞坐正身形,秀眉微蹙:“没什么好说的?夜里劫持女子,个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说他们的组织没什么好说的,这是睁眼瞎掰,还是在你看来我就是个傻瓜,很容易被骗?”
撇撇嘴,她又道:“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下面的人都是那么个德行,他们的头必好不到哪儿去,从而也就不难给这天龙门定性,它呢,绝逼是个祸害百姓的暗组织。”
宫衍眸光微闪,微笑道:“舞儿,你想多了!”
“嘁!真是我想多了么?”白眼抛出,云轻舞不再看他,而是望着漫漫月色道:“说起来,那些又关我何事?我呢,这一世只希望我爱的人,我在乎的人,还有在乎我,爱我的人都好好的,旁人如何,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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