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瑾乖觉地点点头,心里的小人儿抱臂直打冷颤,暗忖:“笑容好渗人,衍,兄弟我遇到小魔女了!”
“你在打量我?”收起笑容,云轻舞脸色骤然又变冷:“信不信你再打量,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喂狗吃!”身上挂着伤,一双桃花眼还不老实,麻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姑娘乃当世奇女子,今日留在下一命,我就想仔细瞧瞧,好记住姑娘您的芳容,也好来日重礼言谢。”沐瑾道。
云轻舞抬腿踢他一脚:“回答正事,否则,我立刻取你性命。”素手抬起,残月已抵至他的脖动脉处。
迎上她冷冰冰的视线,沐瑾淡然道:“我说了姑娘可得替我保密,要不然,这条命你拿走就是。”
“说。”云轻舞唇微启,吐出一字。
沐瑾看出她是答应了,于是道:“在下姓沐,单名一个瑾字,受命暗查婴儿失踪一事……于两日前发现与血幻宫有关,便……”将自己办的事,还有受伤的经过,简单叙说完,沐瑾便不再说话。说来也怪,他竟对云轻舞未生出一丝不信任,就那么竹筒倒豆子,把极其机密的一件事,道出了口。
待语落,连他自己都感觉很不可思议。
信任?
他信任她,信任这个不知身份,不知名姓的女子,就像信任衍,信任他自个一般。
真是奇了怪了!
“受谁的命?”
云轻舞拧眉思索片刻,抬眼看向他问。
“太子。”沐瑾道。
“……”闻言,云轻舞明眸微闪,确认道:“太子?”沐瑾点头:“没错。”怎么?她不信?罢了,信不信于他来说无所谓,随这小丫头爱咋咋地,于是,他又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在于你。”看到他的大.鸟,又那么凶巴巴,且要将他的大.鸟削掉,这样的女子身手再怎么了得,再怎么吸引人的注意力,他也是不会沾染的!
留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云轻舞倏地心火上涌,怒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反之亦是,所以,小爷刚瞧你那无耻,BT样,你的主子必定也好不到哪去!”
沐瑾闻言,盯向她,喝道:“姑娘,你别太过分了!我怎么就无耻,怎么就BT了?还有,太子是怎样的人物,由得你评说吗?”听了他的话,云轻舞转怒为喜,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甜美微笑,道:“你不无耻,你不BT,为何要做暴露狂?打眼看你就不是好人,算了,我不杀你,但我可以阉.了你,让你再也不能和女人做那种事,这比杀了你更能让我心情愉快!”
麻痹,姐儿的易容术已近乎出神入化,却被这货一眼识破性别,如若不是接触女人多了,又岂会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哼哼!你不是厉害吗?
那姐儿就专往你心窝子里捅,看你还嘴硬,还敢呵斥姐儿!
云轻舞打定主意,欲吓吓沐瑾这厮。
“姑娘可真够狠,与女魔头没两样!”额上冷汗涔涔,沐瑾注视着某女,只觉其甜美的笑容,宛若恶魔在叫嚣。是,他是不在乎生死,但要他少了大.鸟,前往地府报到,这未免太伤人了!他额上渗出的冷汗,云轻舞看在眼里,这无疑令她心情大好。
色痞子也知道怕,哼,这就好!就当姐儿给你点教训!
“跑!”对上她危险的眼神,沐瑾觉得自己不能再做待宰的羔羊,任小魔女削掉自己的小兄弟,于是乎,他不顾身上有伤,转身就往林子深处跑。仅刹那间功夫,已窜出去数米远。云轻舞脸上浮出一抹惊讶,跟着眸光戏谑,笑道:“想跑?那也得我愿意。”
沐瑾狼狈啊,今日是他平生第一次在女子面前逃跑,且颜面尽失,这要是回到京城,被人知道他今日的遭遇,还如何做人?
“速度不错。”伴音落,云轻舞凌空翩然落下,嘴角噙着惑人的笑容,已挡在他身前。沐瑾身上吃痛,喘气急促,看了她一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姑娘,你我之间有那么大的仇恨吗?我说了我不是有意闯入你的地盘,也向你解释了出现在你地盘上的缘由,至于露出我的小兄弟,那是我实在憋得难受,就掏.出来放放水,当时并不知姑娘您就在一旁。”许是连吓带跑,丫的出了点汗,感觉脑袋不再晕沉,就是身上的热感也散去不少。
云轻舞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笑盯向他,但她的眼神,却仿若在说:“小砸,你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姐儿看你现在还能往哪儿跑。”
半晌,待沐瑾喘气喘得差不多了,她才启口:“怎不跑了?”
此刻的她,就像是戏耍老鼠的猫儿,调皮而精怪,看得沐瑾连翻眼皮:“公子我的一生虽短暂,但该体验的都已体验,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不过,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公子我警告你,一旦你真让我屈辱而死,那么即便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这小丫头片子的!”说到后面,他眸光冰寒,语气甚是冰冷。
稍顿片刻,他神色恢复平和,桃花眸中还染上了丝轻佻的笑意:“知道我做鬼后要怎么对你吗?”云轻舞做洗耳恭听状,就听丫的道:“我会让你体会什么叫鬼压身,而且以各种花样折磨你……”
“小伎俩,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就会放过你?”麻痹,桃花眼,祸水脸,长得人模人样,张口却污言秽语,简直不要脸!云轻舞暗自腹诽,表情却没甚变化。沐瑾怔怔地看向她,难以置信道:“你,你还是不是女人?”没反应,听他说那些荤话,这小丫头片子竟没丝毫反应,我去,本公子的身心严重受创鸟!
云轻舞抬起素手,淡淡道:“我是与不是,你没机会知道了!”沐瑾张大嘴,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沐瑾发现自己在一间简朴,却不失雅致的屋子里躺着,不由暗忖:“是谁救了我?是谁从那小魔女手中救下我的?”慢慢的,他抬手往自己胯.下一探,那涌上心头的担心瞬间消散:“鸟儿在呢,小魔女并未得手!”
“咯吱”一声,门从外被推开,他转过头,望向门口,就见一小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会到这的?”
丘宝将托盘放到桌上,上前扶起他靠坐在床头,然后端过汤药道:“我家公子救你回来的,不仅给你医治了外伤,并用内力给你将内伤也调理的七七八八了,这是今日的汤药,你快喝吧!”
眼睑微垂,看向自己身上,沐瑾发现,那几处剑伤都被包扎完好,试着运转真气,发觉体内无丝毫不适,禁不住暗道:“苍天有眼,让我走运,遇到大善人了!”
见他发怔,丘宝皱了皱眉,道:“沐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吗?”三天前,少掌门披星戴月,救这么个人回来,可苦了他这小身板了,又是帮其沐浴换衣,又是煎药喂药,好苦逼有木有?“你知道我姓沐?”回过神,沐瑾目露诧异。
丘宝道:“是我家公子说的。”说着,他将药碗递到沐瑾手中:“快趁热喝了吧!”
沐瑾疑惑地问:“你家公子认识我?”
“认不认识我不知道,但我家公子说你姓沐,又帮你疗伤,总不会是你的敌人。”说我,丘宝就转身往门口走。沐瑾唤住他:“在下昏睡几日了?”丘宝顿住脚,回头道:“算上今天,已有四日!”
之所以救沐瑾这厮,无非是与宫衍有关。
云轻舞不知自己具体是如何想的,总之,在听到“太子”两字那一刻,她便没了杀心。这几日,她除过练功,也有仔细想过,就算她再不承认,身份上也是大晋的太子妃,也是那满肚子黑芝麻的女人。
咳咳咳……仅是名义上的女人。
可饶是这样,她也不能冷血到,看到他的人奉命行事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而不出手相救。
因此,她那晚隔空点了沐瑾的昏睡穴,将人带回到道院,并以最快的速度帮其清创缝合,调理内伤。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盘膝悬坐于飞瀑下方的天然湖中央,云轻舞双眸闭阖,专心地修炼着,忽地,她睁开眼,双掌同时击出,一股澎湃的掌力登时迸发而出,轰鸣声响,竟将倾泻的飞瀑打得往上倒流,也就在这时,一束白光自她头顶乍然而现,直冲向高空。
在光芒周围,环绕着不少上古虚影,但不仔细看,根本留意不到。
那些个虚影千姿百态……
每个都是古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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