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这么衰啊?哈哈!”
“你……你就不觉得恶心?”回到书房,宫衍漱口后,一脸苦逼地问抱腹笑个不停,来回在榻上打滚的某女。
云轻舞深吸口气,止住笑声,坐起身,看向他道:“是蛮恶心,可再恶心也是旁人的事,我听听便罢了,犯得着为这个倒自己胃口?”她这话一出,就见宫衍似乎,好像又想冲出书房狂呕,顿时,再度无良地放声大笑而起。
没出她所料,宫衍果真晃眼不见人影。
“没想到啊,丫的洁癖竟这么严重,唉!这也是种病,得治,要不然,还真够折腾人的。”坐在榻上自顾自嘀咕着,忽然,云轻舞听见有人在与男人说话。凝神静听,她嘴角禁不住抿起,
暗忖:“皇帝这是要找我问罪么?”
男风在大晋不是什么稀罕事,有些人甚至以好男风为荣,但身为太子,身为一国储君,突然间传出这种事,多少还是有损皇家威严和自身形象的。
而她,则是引太子走上歧途的“祸首”,皇帝找她问罪,也说得过去。
敛起思绪,云轻舞起身下榻,往书房外走。
“殿下,你不用难为这位公公,既然皇上召见,我便前往宣露殿一趟,这没什么的。”见宫衍俊脸冷沉,令那传话的宫人立刻、马上离开,她微笑着上前,缓声道:“又不会出什么事,作何如此紧张?”
宫衍将眸光聚在她身上,一字一句道:“你不了解他。”作为国君,那人够狠,够果决,够称职,倘若男.宠一事真让其感到给皇室蒙了羞,那么后果他不用深想也能知道。
“我是不了解,可我又没做犯法的事,难不成皇上还会因为我爱慕殿下,就砍我的脑袋?”云轻舞脸儿上笑容浮现,一派闲适悠然道:“真正的爱情是可以跨越国界、性别、种族、年龄的,我和殿下只是互慕对方,这实在算不上是个事。”话一出口,某女在心里极度鄙视自个:“啊呸呸!爱情真可以跨越性别,后世干嘛还在排斥同.性.恋?”小人儿蹲在墙角画着圈,偶是腐女,偶很欣赏那种唯美恋情,可要是偶真是个爷们,怕是绝逼绝逼不会好那口!
云轻舞说的自然,听的人却嘴角连连抽搐。
“小丫头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说得好像她好像真是儿郎,和他真有着那种关系似的。”宫衍眼里染上无奈,心里腹诽一句,望着某女道:“我和你一块过去。”
“太子殿下,皇上只宣召云公子前往宣露殿问话。”站在他面前的小宫侍垂首恭谨道。
宫衍闻言,冷哼一声,没予以搭理,牵起云轻舞的手就往走向院门口。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做什么对自己老爹这般有成见?”走在通往宣露殿的宫道上,云轻舞启动碎碎念模式:“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没爹的孩子像根草,你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哦,在庄子上我可想爹爹了,想着爹爹为何不接我回京,想着爹爹怎不来看我,想着能倚在爹爹怀中撒娇……”说着说着,她声音渐转低微,隐约间还夹带了丝忧伤:“我喜欢爹爹,我爱爹爹,我要爹爹长命百岁,永远陪着我,你知道么?当你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当你经受无法想象的淬炼时,你恨不得有亲人能在耳边说句关心之语,恨不得能有亲人可以依靠,可以给你温暖……”
“亲人?”宫衍喃喃:“亲人就真的是亲人吗?”
云轻舞逼退眼里不知何时染上的湿意,看他一眼,道:“你所言没错,亲人不定都是亲人,有时候你的亲人伤你比外人还要深,还要痛,这种亲人不要也罢!”她不了解他,不知他和皇帝之间存在何种隔阂,但她知道他们没有生死大仇,既如此,还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
毕竟皇帝是他的父亲,如果不在乎他,不爱惜他,怕是早就易储了。
宣露殿外,云轻舞从宫衍掌心抽出手,道:“你虽是太子,但里面那位更是皇帝,该有的规矩和尊重,我觉得你还是必须得有的,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就在这等着好了,我保准一会就从里面安然走出。”微微笑了笑,不等男人说话,她便已转身,挺直腰背,走进宣露殿。
“咯吱”一声闷响,当她前脚刚迈进殿中,厚重的殿门便从外面关闭在一起。
殿中光线倒还算明亮,只不过,她环目四顾,没看到一个宫人,就是正前方的案牍后,也不见那威严的王者。
“草民云轻狂参见皇上!”平复心中的诧异和疑惑,她行至大殿中央,揖手恭敬行礼道。
奇了怪了,怎么无人回应?皇帝该不会在内殿中睡着了吧?不该呀,这会子可正是处理政事的时间,没道理到内殿休息的。就在她暗自腹诽时,一道沉稳而威严的声音自内殿传出:“进来吧!”
“呃……”云轻舞微愕:“原来皇帝真在内殿,可素,他唤我到内殿作甚?这不合乎规矩啊?”任谁都知道内殿是皇帝招嫔妃侍寝,和午后休息之地,接见大臣都是在外殿,也就是正殿进行,摸不透,想不明白,但某女还是恭敬地应声是,而后,提步走向内殿。
文帝负手面对床榻而立,看着他的背影,云轻舞竟然觉得这个王者很萧索。
“草民云轻狂参见皇上!”
掩下眸中生出的疑惑,她声音清越,揖手见礼。
“在朕面前,你还要装吗?舞儿……”伴厚重威严的嗓音扬起,文帝缓缓转身,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定定地凝注在某女身上。“duang!”云轻舞懵了!皇帝……皇帝怎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草民不知皇上所言何意。”心思翻腾,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眉眼低垂,言语恭敬道。对于她不接话,故意装糊涂,文帝也不恼,只听他续道:“两年前朕就已知你不简单。”云轻舞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内心虽再次掀起巨浪,然,淡定的表情依旧如故。
“哎呦喂,麻痹,这皇帝还真成精了不成?辣么早就将我看穿了,照这样一想,黑芝麻着实是皇帝的亲亲儿子,否则,两父子怎就都似精怪一般,皆老早便知晓她披着伪装,而非真傻?”暗自翻个白眼,云轻舞清楚知道,这般情况下,自己若是继续装下去,可就是真是对皇帝大不敬了。
况且她不蠢笨,又岂会不知皇帝能直接唤她的本名,想来必清楚她一直以来的一举一动。这一点,她半点都不怀疑,因为皇帝绝逼有那个能耐。
“皇上宣我过来该不会仅仅只是为了拆穿我的身份吧?”
云轻舞收敛心绪,抬起头,对上文帝深不可测的双目,无畏无惧,不卑不吭道。
“你很有胆识,也着实不凡,不愧为云卿的女儿。”文帝满意地点点头。云轻舞道:“承蒙皇上夸赞,但在舞儿自己看来,与寻常女子并无二样。”云轻舞淡淡道。文帝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很谦虚,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舞儿向来低调,皇上应该知道的。”云轻舞面不改色,浅声作答。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