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图书馆的掌事再接再厉,嗯,顺便告诉他们给下面的人该赏的就赏,尤其是给死去的门中之人该发放抚恤金的,一分不少地送到那人家里。”
“回主子,各掌事都是严格按照您的吩咐行事的。”风道。
“这就好。”云轻舞食指轻叩桌面,满意地点点头,许久,她启口:“暗中和殿下作对的势力,还是没有查出与宁王有牵扯的证据吗?”
风回道:“对方行事谨慎,一点证据都不曾留下。”
“行事谨慎?”云轻舞嗤笑:“谨慎的话,也不会被殿下的人回回覆灭。”话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幕后主子绝对是个果决之徒,否则,不会培养出如牵线木偶般的死士。
而她之所以会将那些死士和宁王联系在一起,无非是她信自家男人,信他是重生,信他前世所遭受的苦难。历朝历代的皇室中,为争夺那把椅子,无不手足相残,血流成河,现如今这大晋王朝,宁王是文帝诸多皇子中,最具备条件和她家男人为庙堂上那把椅子一争高下之人。
同是嫡出,有母后撑腰,在朝堂和百姓中的声望又不错,最重要的是,宁王这人多年来蛰伏得太完美,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争夺那把椅子的野心,可诸多历史事实告诉人们,皇子夺储中往往最不争不抢的,实则是手段最厉害的,藏得最深的。
就譬如前世康熙帝时期的九龙夺嫡,老四雍正除过认真办康熙帝交代的差事,就是修身养性,吃斋念佛,最终出乎意料地击败众兄弟,成为继康熙之后的雍正帝。
说句难听的,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话还真特么的准确。
“主子……”风嘴角动了动,明显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道出的猜测。
云轻舞抬眼看向他:“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是这样的,主子,就是属下等发现,最近无论是各大世家,还是那一bobo与殿下作对的暗势力,全无声无息地停止了动作。”
“哦?殿下可清楚这个情况?”
“想来是知道的。”
“莫非他们在筹谋什么大的行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属下觉得不得不防。”
“嗯,你说的有道理,告诉下面的人,尽所能地在暗里助殿下一臂之力。”
“主子放心,属下必不辱命!”
“还有件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说。”风往云轻舞的脸上迅速看了眼,见其神色正常,却还是担心自己一会说的话,会影响主子的心情,甚至会给主子和太子之间造成隔阂,可是若瞒着主子,他又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主子的信任。
基于这种种考虑,他心里矛盾得很。
云轻舞微微笑了笑,意在他不必紧张,道:“直说无妨。”
风低声道:“东宫有位庶妃传出有喜。”
“哦 。”云轻舞神色未变,语气淡然道:“这是好事。”丫的玩得也太大了,整出暗影自个给自个戴绿帽不算,现在还整出了孩子,让那什么庶妃生下来养着,绝对不可能,那么到必要的时候,丫的势必会利用那庶妃肚里的孩子……利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难不成他想……
云轻舞想着,眉头慢慢的皱在一起。
如果真和她想的一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蓦地,她心里一痛,真如她所想那样,确实是有些残忍,可相比较她家男人前世所受的痛苦和折磨,牺牲掉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和一尚没有思维的……算不得什么,是的,和她家男人前世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相比,那些真算不得什么。不是她冷血,只是因为在她心里,亲疏远近分得极其清楚。
宫衍,她的男人,爱她,疼她,寵她,护她的爱人。
他做什么她都支持,哪怕与全天下为敌,她也会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做他强有力的帮手。
“主子,属下看得出来,殿下在乎的女子,只有主子一人。”主子还是在乎了,是啊,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知晓自己的男人让旁的女人有了身孕,心里都不会痛快。风不知该如何宽慰主子,绞尽脑汁想出那么一句,也不知主子听后心情能不能好点。
他关切地看向主子,雨和雷,还有电亦是满目关切,望向他们的主子。
“你们这是怎么了?”察觉到他们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云轻舞眨眨眼,澄澈的眸子自他们身上缓缓掠过,笑道:“是在担心我会生气?”风雨雷电齐默不出声,但目中神光却将他们的心思全展露在了云轻舞的眼里。
她脸上笑容轻淡闲适:“殿下的庶妃有喜,这是件喜事,我一点都不生气。”即便她极其信任他们,可有些事却是绝对不能说的,一则为了保密,二则也是为他们的性命着想,毕竟那可是皇家秘事,且是不被皇家除过皇帝以外的人知道的秘事。
皇帝?
皇帝掌控着整个大晋山河,皇宫更是皇帝的地盘,东宫的事在其眼里肯定不是秘密。
要不然,他也就不会知道东宫的‘太子.妃’是假的,知道她偷溜出皇宫,离开京城就是两年。
“嗯?你们不信?”风雨雷电眼里的关切丝毫没有消散,云轻舞看在眼里,禁不住好笑道:“我骗你们作甚?刚才风不也说了么,在殿下心里,只有我一个女人,单单就拥有这份独一无二的感情,我也没必要和个庶妃去计较不是?再说了,往后我和殿下有了宝宝,殿下的其他孩子哪个又能强过他去?”
四个傻木头,是真心敬她,关心她,有这份心她真的很感动。就为这份心,她也会好好待他们,会在一切麻烦解决掉后,帮他们各找位好姑娘成家。
“主子,您心里真没不舒服?”风嘴角动了动,有些迟疑地问。
雨、雷、电三人眼里写的也是这一句。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心里不舒服吗?”云轻舞挑眉,一脸好笑道:“主子我心宽得很,你们就把心装到肚子里好了。”四人闻她之言,以及观察她的神色,皆不似作假,目中神光这才恢复常态。
“这次拍卖所得的银两,约莫有六千万两,记得带回京城转交到殿下手中,嗯,我今晚再写封书信,到时一同给殿下。”云轻舞说着,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一脸凝重道:“皇上闭关修炼有些突然,我觉得这里面必定有事,但殿下在给我的信中却一句都没有提到,你们回京后,好好探听下这件事,不过,千万不可涉险,我会在心里再问殿下的。”
热闹而刺激的拍卖会在最后一件宝贝竞拍后,终于圆满结束。
“唉!兜里装着银票,却到终了都没有拍下一件宝物,想想好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怎样?要怨也只能怨咱们自个,眼光不准不说,竞价时也下不了狠心。”
“是啊,确实如你所言那样,我听到莫长老介绍第一件空间宝物时,觉得储存空间有些小,就想着等下一个储存空间大点的宝物,谁知,第二件空间宝物的存储空间是大,奈何那竞拍价格实在是太过激烈,吓得我加价三次后,就再不敢开口,生怕有人中了旁的招,花大价拍下那枚墨绿色的玉戒。”
“魄力不够是其一,其二是你底气不足,且这底气不足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我这趟来参加拍卖会可是将家里的底子都掏空了,如果按照那枚墨绿玉戒的拍卖价格,我也是掏得起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掏得起,最终还不是没拿下。”
……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潮走出文宝斋,聂奎张嘴就赞翁啸天个不停:“翁兄,还是你有眼光,瞅准那枚墨玉戒指,不带丝毫含糊地竞拍到底。”说着,他叹口气,又道:“你那件空间宝物比我拍下的那件储存空间要大好几个立方呢,而且价格上也比我的便宜了那么多。”
翁啸天笑道:“你那件空间宝物的玉质可比我这个好过不少,再者,你那个的储存空间说起来也足足够用。”
聂奎再次叹口气,然后摇摇头:“和你相比,我还是想得太多了。”
“你呀,就别和我比了,想想旁人,即便做足准备,一场拍卖会下来,还不是一件宝物都没拿下。”翁啸天拍拍他的肩膀,出言宽慰。
“听你这么说,我这心里还真是舒畅不少。”聂奎脸上露出笑容,翁啸天却瞪他一眼,道:“你刚都是装的吧?哼,我却还真被你骗到了,说起来,你不就因为我拍下的宝物比你的空间大,花的银子比你少,心里吃味,觉得不痛快,在我这找找乐子。”语气虽不怎么好,可看在聂奎眼里,知晓他并未真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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