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先别。”宫衍和她隔桌而坐,伸出手将她治愈桌上的那只手握住,表情凝重道:“轩辕前辈如果知道真相,保不住会冲动行事。他们不是要静观其变吗,那咱们就制造出一些动静,引他们出手,到时,抓他个先行,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云轻舞撇撇嘴:“你的想法很好,可你能肯定皇上会‘啪啪啪’地打你皇爷爷的脸?”为得到一个女人,就脑冲血,做出糊涂事,致使国之忠臣背上谋逆之名,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这都能下得去手,简直是自古帝王皆无情的真实写照。
“错就是错,身为明君,不会有那么多顾忌。”
“那什么梁相说的话你没忘记吧?云老头可是皇上的授业恩师,嗯,还有皇后母子,以及你,你们都与云老头有着至亲关系,皇上难道真不顾及这些,就翻案?”
“梁相并不肯定……”
“他是没肯定云老头在铭亲王谋逆的案子中有无耍猫腻,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很在意这件案子,否则,不会将目光锁在轩辕前辈身上,哦,对了,梁侯口中的那个白子归,我倒是认识,让我有些不明白的是,这个白子归与梁相口中的白子归,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摩挲着下巴,云轻舞眼珠子转啊转:“假如是同一人,他为何要设计谋取铭亲王的命?”
宫衍道:“铭亲王死后的第三年,蛮族曾有大规模侵犯边关,占了我大晋好几座城池,而且一占就是多年,直至宁远候在沙场上扬名,才将那几座失守的城池夺了回来。”
“白子归有双蓝眼睛,应该是外族人没错,但是年龄挂不上钩。”
云轻舞小声嘀咕。
“舞儿,别多想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好不好?”紧了紧媳妇儿的手,宫衍一脸郑重地征求云轻舞的意见。
似是没听到他之言,云轻舞另外一只收撑着下巴,眸光落在一旁的灯盏上,自语道:“云老头该不会和轩辕前辈有什么瓜葛吧?没有的话,他怎会留意到轩辕前辈?难道……难道云老头有对轩辕前辈做了什么龌蹉事?”
“宫衍问:你想到了什么?”
“啊?”云轻舞回过神,脱口便道:“你说我爹爹会不会是轩辕前辈的孩子?”
“你怎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宫衍怔住。
“我的想法很大胆吗?”云轻舞翻个白眼,不以为然道:“记得你好像告诉过我,我爹爹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再结合孟老妖婆对我爹爹和祖母的态度,我觉得我想的指不定是真的呢!”宫衍细细琢磨她的话,片刻后,道:“你可以先问问轩辕前辈……”他只起个头,还没往下说,云轻舞便眼睛一亮:“我明日就问轩辕前辈,问他的夫人在出事前可有喜,嗯,顺便再问问他的夫人与云老头是否如认识。”
“嗯,你问问吧!”宫衍颔首。
风奉云轻舞的命令,发动灵鹫门的力量寻找绝门的据点,经过*,又用了多半日,都没探查到半点蛛丝马迹,这不免让他感到一阵头痛,觉得自己太不中用,无法为主子分忧。
“继续查找。”站在一雅致的院落里,风沉声道出一句。
一身着灰色衣袍的男子揖手应道:“是。”
“这要是找不到该怎么办?”雨在风身旁站着,狭长的凤眸中神光流转,语声略带颓然道:“很快就到给主子复命的时间,弄不好咱们这会要让主子失望了。”
“还有两个多时辰才会天黑,咱们继续查探,我就不信找不出绝门所在。”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坚定无比:“我不想让主子失望!”
雨拍拍他的肩膀,劝道:“你要不回屋眯会眼,我再出去找找。”
“我不困,你去休息吧。”风摇头,婉拒其好意。
“一宿都没合眼不累才怪。”雨道。
“不过是一宿没休息,咱们又不是没有过。”
风说着,提步就往院门口而行。
“那咱们分头继续寻找绝门的线索。”雨提步跟上。
“好。”风点头应了声,并未停步。
云轻舞有问轩辕瑾,却被告知铭亲王府出事时,他的妻子并没有身.孕,听他这么说,云轻舞讪讪地笑了笑,胡乱找了个理由,将她所问搪塞了过去,免得轩辕瑾多想。然,她不知的是,以轩辕瑾的敏锐观察力,对她没来由的问话还是生出了疑惑。
“唉……”
“总叹气可不好。”
“我有些失落。”云轻舞说着,又长叹口气。
宫衍揉揉她的发顶,嘴角噙笑,无奈地摇摇头:“收起心思,别多想就好了。”
“可我已经脑洞大开,一时半会收不回来。”云轻舞坐在桌旁,双手托腮,望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嘟囔道:“奇怪得很,我越想越觉得爹爹与云老头没有关系。”
宫衍:“在几个子嗣中,云老太师对宁远候还是比较看重的。”
云轻舞瞥他一眼,问:“这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不是亲父子,你觉得云老太师会乐意给别人养儿子?再有,你所想的如果是真的话,宁远候根本就不可能出生。”
云轻舞哼了声,瞪向他:“怎么就不可能?”
“自己想。”宫衍在她的俏鼻上轻刮了下,没有为她解惑。
“切!不说拉倒,你不就是想说他没那么傻,养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定时炸弹?”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是不知道。”
“想了解吗?”
“想。”
“自己去琢磨。”
宫衍一怔,随之笑道:“顽皮。”
“我不过是把你的话还给你罢了。”你才顽皮,你一家都顽皮,云轻舞撇嘴,错开他揶揄的目光,不自在地连咳好几声。
“主子。”风从院门外走进,朝二人揖手行礼,而后看向云轻舞,低声禀报有关绝门据点在那的消息。
“你确定?”城外义庄?绝门的地点设在一处不起眼的义庄里,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呢!
风肯定地点头:“属下有亲自到那探查,确实有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半个时辰内连续两次出入义庄。”
“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看来多半就是掳走小珂的那个人了。”云轻舞暗道。
久听不到她言语,风揖手问:“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云轻舞摇头,摆手着其退下。
宫衍眸光幽冷,语声低沉道:“天一黑,我便去义庄。”看着他,云轻舞挑眉:“你不是说听我的吗?”
“你留下照顾小珂。”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宫衍认真道:“我会带人过去。”
云轻舞亦神色认真,且言词果决:“说好了你得听我的,要不然,你就别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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