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公堂之上,小人岂敢胡说。”陈肖回了一句。
“你可有办法证明?”魏经文的口气不咸不淡。他本能的认为武大一个卖炊饼的,没有懂医术的道理。只要证明了他说假话,便趁胜追击,最终让他认下曹大有状告的罪证。这叫以点击面,为的是击破陈肖的心理防线,叫他溃不成军。换另一种说法是,给县衙一个冠冕堂皇屈打成招的理由。
否则陈肖这儿说的有理有据的,你上来一通刑罚,最终陈肖认罪了,众目睽睽之下,太缺乏说服力了不是?
但如果证明陈肖有说谎的前科,再用刑就不一样了。这道理曹大有不懂,魏经文用起来却如臂使指,这些年没少指着类似的活挣银子。
陈肖目光掠过县令魏经文,在师爷朱厚才和押司沈尉的脸上停留片刻,犹豫道:“大人,真要证明?”
“本官让你说就说,哪来如此多的废话!”魏经文不悦道。
陈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道:“治病救人讲究望闻问切四字,武大没有近前切脉,也不知说的准不准,若是说错了,沈押司千万不要与小人计较。”
“小的看押司人中由深变浅,且呈上尖下宽之状,加之押司眼袋比之同龄更为饱满下垂,眼眶如墨,所以小人推断,押司肾脏有疾。可能的表现为久站或久坐常觉腰酸难受,受起夜频繁困扰,睡眠质量极差。若押司不是天生如此,在房事方面,需该有所节制。同时可以服用些药物改善。”陈肖吐字比之前还要清晰道。
从唐全那儿知道了沈尉与曹大有、西门庆的关系,陈肖这番话就是刻意恶心人的。一个大男人,当中被人当众说肾亏,偏偏还是确有其事,沈尉的脸都快变形了。
尤其沈尉在感受公堂内外一阵古怪的气氛,他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堂外百姓看着沈尉那张感觉被掏空的脸,也不知是谁带头,没忍住笑出了声,顿时县衙外乱成一团。哄笑声四起。
“安静!休得吵闹!”魏经文猛拍惊堂木呵斥道。
陈肖说完这番话,眼巴巴的看着魏经文,那意思是,大人,如果你不信可以向沈押司求证一下真假。
可踏马这个事魏经文哪里好开口去问!
“大人,属下并无……他说的毛病!”沈尉咬牙切齿道。
魏经文连忙点头,“武大,沈押司已经否认…”
“大人,小的可以请县内其他大夫一同会诊,证明…”不待魏经文说完,陈肖就抢先道。
于他一样,魏经文同样没让他说完,难不成还真让一众大夫佐证沈尉肾亏不成,“此事休提,你且换个法子证明!”
陈肖点点头,目光刚落在朱厚才身上,就见素来老成持重的师爷匆忙转身,害怕啊!
“大人,小人原本有话打算堂审之后才说的,但眼下为了证明自身清白,便顾不得诸多了。曹大有并不是普通伤风。”
“据医书记载,他会持续热病不退,有生命危险。”
“他是病邪入体。”
“此症传染!”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危言耸听,公堂外砰一声炸了,不知谁首先说了一句,“莫不是传言的瘟疫是真的?!”